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屁颠颠地跑到周清皖跟前去,一叠被子和一只枕头,便被不由分说地塞进温敬的怀里。
温敬:?
砰!
周清皖直接关上了主卧室的门。
——视频应该是五天前被拍的,也就是说,温敬起码五天前就恢复了重要记忆,以至于可以和警察约谈。
可是在这五天里,温敬却以“想快点恢复记忆”为由,拉着周清皖做了一套18宫图。
实在是没脸没皮。
周清皖气得面色冷白,而耳垂泛粉,他把电话拨给了寇礼,寇礼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温敬想起了星期日那天他的确去见了吴理。”
周清皖的脸色微微发白,等对方继续说。
“那一天,温敬在见过我之后,上了个洗手间,隔间里,有人从门缝中递了一张纸条给他,上面印着一行宋体小字:[你想买断你老婆的视频么?想的话,10分钟之内,来这个地方:xxxx],所以温敬就循着纸条上的地址,走了苹果系统自带地图上,那条系统推选的路。”
“那条监控坏了两个的路?”
“是的,”黎鸣叹了口气道,“温敬到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间非常破旧的车库。”
“吴理在那里?”
“嗯,但纸条应该不是吴理递的。”
“为什么?”
“因为温敬说,吴理已经疯了。”
“疯了?”周清皖不由提高了音量,清泠的声线听上去有些凌厉,“怎么判断的?”
寇礼说:“温敬说他,精神状态不太正常,而且……那间车库,似乎就是他的住所,他在自己的住所里,贴满了你的海报和照片,还用利器,划破了你所有的脸。”
周清皖深蹙起眉:“你是说吴理划烂了我的照片?”
寇礼:“是。”
周清皖静默地思索了一会儿,对电话那头说:“您继续说。”
寇礼:“温敬一进去,甚至看到门上还插着一把刀,那刀正戳在你的脖子上,温敬觉得不吉利,就顺手给刀拔下来了。”
“这是,有温敬指纹的‘凶器’?”
“没错,温敬说那吴理疯疯癫癫,问他视频的事,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温敬懒得和他纠缠,骂了他几句,甚至还拍了几张照片,摔门就走了。”
“现在照片还在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温敬说他绝对是拍了的,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是找不到,好像是从他的手机里凭空飞走了一样,不过他失忆了两次,也不是很记得清是不是被自己删掉了。”
“是么。”周清皖清透的目光,定定地看向窗户,沉淀出一丝带着寒意的笑意,“对了,那个叫张洋的司机,他醒了么?”
寇礼一愣:“张洋?”
“嗯,”周清皖圆润的指尖,轻点着桌面,“让警方去查一查张洋。”
周清皖提起警方,寇礼正好想起件事:“对了,你知道吗?这案子的主管人换了,听说是前不久,刑队他们收到了最高法的传票,我想来想去,正想问你,不会是你去提起的行政诉讼吧”
周清皖:“不然呢?”
寇礼:“靠!你疯了——你敢这么做!那伙人指不定要怎样报复你!”
周清皖的声线沉凉如水:“和现在有差别么。”
寇礼迟疑一下,说:“可能差别不大,但还是有点,你就不怕那视频?”
只听电话那头的周清皖轻笑一声:“不怕。”
寇礼不知他是在佯作镇定,还是在自我安慰,就听周清皖淡淡道:“这半年,我想明白一件事。”
“一个受害者,不需要为他的伤痕而感到羞耻。”
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