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皖抱着鲜花的手,几乎看不见无名指的部位,可若是被有心人放大处理,无名指戴了戒指的事实便瞒不住。
周清皖似乎也不在意此事,发完微博就将微博卸载了。
——周清皖也没跟温敬告别,他走得无声无息。
首先将猫咪托付给快递托运,自己则买了凌晨五点最便宜的一班机票的机票,拖着自己的小箱子离开。
周清皖来到京郊,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暂时住了下来。
这里的房租算得上便宜,偏僻。
但看得见集训中心,也看得见同一片远山,同一片夕阳。
周清皖想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这样做,毕竟准备考研的生活枯燥又繁琐,需要足够的安静与耐心 。
最初几天,繁忙拍戏的温敬,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周清皖没有接起。
又过两天,温敬的信息轰炸得更频繁,周清皖没回复,干脆换了一张手机卡。
温敬终于没再主动联系他了。
尽管对于温敬来说,搞到周清皖的地址和新手机号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温敬终于选择尊重周清皖的意愿,两人彻底断联。
“你有没有考虑,去考个GMAT?”路在铭粘着番茄酱吃薯条,对周清皖说,“语言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还是觉得国外的研究生更适合你。”
周清皖点头,默默啃了一口汉堡,神色淡淡道:“有打算,但暂时还想留在国内。”
周清皖没说清华是他从小的执念,更没说当年高考分数够得上,却被迫选了中影的事实。
“我天,”路在铭大叫,“可你这是完全的跨专业诶!你知道去年报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有多少人嘛?——将近两万!我们研究生的计划招生人数只有不到1500,其中一半以上的名额,还都是给推免生的!我劝你慎重考虑啊!”
周清皖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着,将手中的汉堡吃光,用湿巾擦净手指,再去翻看路在铭给他带来的“内部资料”,据说是他学长男神,记录了四年的心血笔记。
“多谢,”周清皖轻描淡写,“我会尽力。”
路在铭双手抱臂,气得直哼哼,“我不理解,你说你和我一起去读剑桥多好啊——喂!你不会是舍不得温敬,怕他找不到你吧?”
周清皖眉头紧蹙:“当然不是。”
“真的?”路在铭蔑笑。
周清皖眨眨眼,并不打算回答路在铭这个问题,看了眼指向9的时针,对路在铭道:“时间不早了。”
路在铭大为震撼,这才九点!
路在鸣抓着周清皖的手,开始撒泼打滚儿,“碗宝呜呜呜,你真拿我当工具人啊?我要留宿!反正你都是单身了!……卧槽?!”
路在铭不满地嘟起嘴,怨念问:“你,你干嘛还带着戒指啊!还戴在无名指?!”
周清皖神色淡漠,直白得令人心冷:“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桃花。”
路在铭只觉心上被扎了一刀,死皮赖脸,耍流氓:“你……别嫌年下矮,边干边吃奶!”
周清皖淡淡婉拒:“我喜欢年上。”
路在铭假哭,“呜呜呜你们两口子都是什么人啊?——你吃汉堡的时候明明没戴戒指!你是要送客了才戴上的!我觉得你更过分了呜呜呜呜。”
周清皖的心思被拆穿,手足无措,有些无力地解释:“也不是……”
路在铭一边哭唧唧地穿鞋,一边面貌严肃,抻长了脖子,质疑看向周清皖,“哼!你倒是说啊,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怎么狡辩!”
却见周清皖把摩挲素戒的大拇指,按得指尖都泛白,神色却极为淡定道:
“你来之前,我在打扫屋子,怕把它碰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