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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连这也要过问吗?”

周清皖神色冷淡,看着他, 仿佛此刻刻意用身体堵住化妆间门口的温敬, 真的有些大可不必了。

“没有, 你随意。”

周清皖寥寥几个字,就打碎了温敬端着的架子,和温敬用演技才堆砌出的一副不可一世的自负。

温敬憋着一句还没吐出来的“周老师不是没兴趣做我老婆嘛”的帅气反问,也一并彻底噎进肚子里。

周围围着的吃瓜剧组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哇,他俩什么情况啊?”

“他们俩不是感情很好吗?这是吵架了?”

下一秒,众人便见周清皖提着裙摆,抬腿便走。

而温敬踌躇一下,忙不迭地跟上,走着走着,就从人家身后贴上去了。

“靠,吓死谁,虚惊一场……”

“谁能告诉我温老师为什么会像一个和家长吵架的没捋顺气,但又不想被妈妈丢下的小孩子啊?!”

周清皖也不是故意要看见温敬的手机,

周清皖也不是故意要听旁人说话,

但周清皖偏偏就是耳聪目明,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也听到了。

于是周清皖心中泛起一阵奇异的酸涩。

温敬还在看超话又怎样呢……

温敬亲口说的,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今天是周清皖,在全剧里和温敬唯一的一场对手戏。

自从上次温敬教他演戏以来,周清皖便私下里将今天的戏,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许久。

周清皖是个生性极为要强的人,他从没在那样多人的场合,被人指摘过。

而周清皖也因着白日里的规训,一整晚上都没睡着。

于是,周清皖干脆筛选了与今天这场戏,场景相近、剧情相似的优秀影视片段,来回地观摩揣测,为的就是不在今天再在温敬面前丢人了。

背台词、练情绪,这些都是最基础的。

周清皖甚至将手机和电脑架在不同的位置,演练了上千次不止,只为能选取到最适合的上镜角度。

“你的脸很上镜,但从不同的机位上拍,效果还是不同的——你拍得多了就明白了,什么样的机位做什么样的表情最漂亮。”

温敬的话言犹在耳。

而在周清皖看来,既然没有经验,便自己创造经验。

周清皖甚至私下找了好几次武术指导老师,请求老师指点他今天可能要用到的武术动作,练习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将今日的对手戏打磨得小有把握。

因而,当温敬站在周清皖面前,摄像就位,周清皖摒弃了杂念,很快便进入状态,完全寻不见上次被温敬指点时,身上带着的青涩。

就连要求巨高的汪成海看了,都微微一愣。

汪成海仅从一个眼神里,就判定出周清皖的状态,已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有些纳闷——他当导演当了二三十年,见得多的,是“业精于勤荒于嬉”,或是有感情戏的对手演员谈了恋爱,演感情戏很得力,从来没见周清皖这种……

觉得在情人面前丢了份子,偷摸地悄悄练习。

“啧啧啧,这搞得,”汪成海摇头兴叹,“现在年轻人谈恋爱谈得,还挺有动力啊?”

但见镜头中,“若灵仙师”一袭盛装,鹅黄色锦缎华袍,将他衬得肤白胜雪,而漆黑如墨的长发,更给任务添上几分虚静守柔的阴柔美感——芙蓉如面柳如眉,说得大抵就是这般仙姿玉貌的人物了。

然而,最绝的并不是长相与妆造,而是周清皖身遭的那股子气场,和未入戏时完全不同了。

唇若三月桃花,眸若星辰流光,一身游刃有余的落拓风骨,周清皖此时不是他自己,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