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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析的面色实在是算不上好。

这尸体要是让外人发现,不知道苍生宗的名声会如何。

任析丢下一道符箓,将这具尸体护住,防止对方的尸体腐坏,而后再留下隐蔽阵法,确保无人会发现这具尸体后,才起身离开。

处理掉这具尸体后,任析与一群小弟子继续往前。

又是两日,果然与熟人遇上。

只见云开月带着一群弟子,从林中过来。

她身后的弟子略有狼狈之处,但可以看得出,过的极好,丝毫不像跟着任析的这群人,衣衫破的破烂的烂,连身体都破烂好几回,吃了药才勉强恢复。

至今还有人是瘸着的。

眼下瞧着两方不同,对比鲜明,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云开月并未发现任析。

依照她的修为,发现不了任析的隐蔽之法。

她打量着那一群弟子,半晌后笑出声来,温婉的面容显得温柔又怜悯:“你们怎么弄成这模样?任师弟不是带着你们?他人呢?”

小弟子们顿时七嘴八舌的哀嚎起来,控诉任析刚带着他们离开不久就没了影子,抛下他们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一个个说着,悲从中来,几乎要掉眼泪。

任析看着他们好笑不已,靠在树上,打量云开月。

云开月的本命法器是琴,杀人用的是琴弦,留下的伤痕也该是勒痕。

那人不是云开月杀的。

那是阙安乐吗?

苍生宗此前并未派人进来,能轻易杀掉一名金丹巅峰的,又必然是元婴期。

不是云开月的话,便只能是阙安乐了。

总归都是空山门下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明白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好端端的忽然杀人,还留下鲜明的证据指向苍生宗,对空山他们有什么好处?

下方,云开月安慰完一群小弟子,叫他们跟着自己一块走。

弟子们感激涕零,一声声激动的叫着云师姐。

任析撤了自己身上的隐匿符箓。

云开月这才注意到任析,陡然抬头,惊讶无比的望着任析:“任师弟,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任析笑着说:“云师姐,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用了隐匿符箓,免得他们依赖我罢了。”

云开月愣了愣才笑着道:“是了,怎么忘记任师弟的阵法符箓修炼的极好,用符箓与阵法隐匿自己的行踪,连我也发现不了。难怪这些弟子都以为你独自离开了,没管他们呢。他们也是不知,你不要怪他们。”

任析有些好笑:“云师姐多虑,我自然不会怪他们。要的就是他们不知道,才不会依赖于我,认真独自试炼。”

云开月神情有些许尴尬。

她对任析十分不喜。软硬不吃,还始终一副温和的笑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弟子们听见任析与云开月话,这会儿明白过来,难以置信道:“任师兄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呜呜呜呜我好几次都要吓死了,任师兄也没有出来。”

“我也是啊,我都快要吓尿了……”说这话的弟子后知后觉的捂住嘴。

任析哭笑不得:“你们是首次试炼,若是知晓有人跟着,心中依赖便不会努力。现在不是很好?都懂得如何独自应对,比起你们的师兄师姐们也不遑多让了。”

弟子们被一夸,心中的那点儿怨气消失的干干净净。

仔细一想确实,他们这一个月下来,进步飞快。

再去瞧任析,大家悚然警觉,如果说任师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的话,那他们骂任师兄的话,岂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