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一天能用手机,和她联系。
他刚给她发来一张照片,寸头剃得更短,一侧的花纹也没了,虞笙看得想笑,就忍不住想捉弄他。
虞笙:你是不是被劳动改造了?
段昭:是啊,剃短了省事,贺老师全剃了我觉得挺好。
虞笙:你也全剃吧,好看。
虞笙:真的,相信我的审美。
段昭:我信你个鬼,我全剃了,你就该说丑拒。
虞笙拿着手机笑半天,笑完,又跟他聊闲天。
虞笙:昨天历史课,教室忽然停电,然后老学究吧,他就放了个屁,贼响,然后就来电了,我就想到你在我家厕所,一边放屁,一边弄声控灯那次。
段昭:我是鼓掌,我没放屁。
虞笙又笑半天,还没再回,他发截图过来,在她刚才那段话,圈出三个字——(我)(想)(你)。
段昭:小姑娘,你想我就说想我,不用这么多铺垫。
段昭:我也想你了。
*
周一早晨,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虞婧文因为上回保送名额学校没给到虞笙,气得不行,利用投资的事把校长夫人诓惨了,校长夫人有怨气,见人就说虞婧文到处勾搭男人,开始是在老师之间疯传,后来就添油加醋的传到学生耳朵里。
瞬间就炸锅了,各种谣言满天飞——
“那个虞笙,是私生子,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我靠,她妈十五岁就生她!牛逼了!”
“我知道她,听说上学期末还跟男生出去过夜了!”
“她孩子能上幼儿园了吧?”
谣言远比事实精彩。
班里,虞笙烦躁的撕烂习题册,一个字她都写不下去,虞婧文这些破事人尽皆知,大卫气得回美国,她也追回美国。
她是走了,但是虞笙现在无论在学校哪个角落,都能听见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烦透了。
第二件事就是蒋星遥艺考回来了。
她回来的第一天,就在楼道里跟一帮瞎几把传话的同学打了一架,然后就被叫到德育处,训到最后,蒋星遥怒拍马主任桌子,说这学她不上了!
蒋星遥进班后,抹着眼泪收拾自己课桌里的书和卷子。
虞笙搂着她不想让走:“马主任让你走的?我放学去揍他行吗?”
“我就是不想上了,”蒋星遥眼眶通红:“我不稀罕。”
桑菓把她书和卷子都拿出来:“别赌气,就这几个月,考完你想炸学校,我都帮你。”
向来跟她们不和的常玥攥着笔:“要不咱班团结一次,外班再乱传话,咱班就一起打出去,马主任也不能让咱都退学吧?”
刘岩磊怂恿:“我看行!作为班长,我支持你们!”
“得了吧,”朱思明对刘岩磊的态度不好:“要不是你搞小动作,现在会有这事?如果我老大还在这,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虞笙回头看了看段昭早就空荡荡的座位。
他不在,她都觉得待下去没意思。
有人拍了桌子,虞笙和大家循声看去,陈屹然抬头道:“知道高考还有多少天吗?二姐新发的一模卷子,你们都做完了?”
蒋星遥走过去,一把抓起他正写的卷子,团了,扔进教室前的纸筒。
“蒋星遥你疯了吧!”陈屹然站起来吼。
“是疯了。”蒋星遥冷漠的敛眸,转身走出教室。
虞笙和桑菓抓起她扔下的书包,上课铃响时,冲出教室。
她们在实验楼楼梯底下找到蒋星遥。
虞笙贴着她坐下:“你真不想上了?”
蒋星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