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更无奈了:“你方才还说自己一月中有大半月都在侍寝,怎么如今问出的问题,却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
张贵妃愣了愣,随即一张脸变得通红,又是恼又是羞的发火:“你你怎么不早说!”
“这种事我怎么同你说?”季听一脸无辜。她也确实无辜,总不能在张贵妃问完她为什么揉腰后,她就直说是因为昨夜申屠川做得太狠了吧。
张贵妃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无理取闹,哑了半晌后怒道:“申屠川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今日是宫宴?!”
“行了,发什么脾气,赶紧坐下吧。”季听淡定的把人拉下去,接着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了。
张贵妃气哼哼的坐下,拿起茶壶为她将杯子蓄满茶水,这才板着脸道:“你就别催我了,太医说过,此事越急便越不行,只有顺其自然,方能有所收获。”
“你倒是淡定,若是别的妃嫔在你之前怀上了,这后宫怕是就不由你做主了。”季听无语的提点。
张贵妃扫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杯子,端到唇边时停顿一瞬,不高兴的开口道:“放心吧殿下,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季听顿了顿,半晌啧了一声:“最毒妇人心呐。”
“我也不过是求个自保而已,”张贵妃虽然坦诚,却是不愿多说,于是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先别说我,殿下呢?”
“我怎么了?”季听不解。
张贵妃蹙眉:“那药既然是治不孕之症的,你喝了这么一段时日,可是有效果了?”
“这要如何判断?”季听失笑,在她不满之前又补充道,“我觉得是不大有用了,喝了这么久的汤药,连月信都没来,更别说别的了。”
张贵妃眉头皱得更深:“这都几个月了,怎么月信还没来?”
“那就不知了,反正寒疾消了大半,身子不会再有损伤,其他的就随缘吧。”季听不怎么在意,“反正我也没兴趣生什么孩子,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也是,你又不是我,只要身子康健就行了,何必给自己寻这么多烦恼,”张贵妃叹了声气。
季听好笑:“怎么我听这话这么酸呢?你若真不想生,我也不逼你,等回去吩咐不再给你送药就是。”
“呸!必须给我送,你不想生我可是想生的。”张贵妃顿时瞪起眼睛。
季听噗嗤笑了起来,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张贵妃像只被顺毛的猫一般,顿时老实了。
两个人说着话,便有宫人来请了,于是一同往家宴上去了。
二人到时,季闻和申屠川已经落座,季闻等她们落座之后笑道:“朕方才听说皇姐只去了雨息阁时还不信,现下看到你们一同过来才算信了,只是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那就要问长公主殿下了。”张贵妃一听这明显不过的试探,立刻冷笑一声先发制人,把解释的事推给了季听。
季听无言一瞬,一边在桌下把玩申屠川的手指,一边淡定的看向季闻:“没什么,只是觉得多日未见贵妃,实在想念得紧,就去看看她了。”
她若是开口遮掩,季闻肯定起疑,可一听她直说自己想贵妃,他反倒是不信了,再配上张贵妃染了薄怒的脸色,季闻无奈道:“皇姐,不要总是欺负贵妃。”
他这话说得倒是亲昵,好像二人从未生过嫌隙一般。
季听也只当从未同他生分过,笑了笑道:“那臣向贵妃赔罪。”说着便站了起来,对张贵妃举起酒杯,“本宫近日实在有失分寸,还请张贵妃谅解。”
张贵妃冷嗤一声,只当没听到她说话。
季闻立刻看向她:“贵妃。”
张贵妃这才不情不愿的端着酒杯起身,敷衍的拱了拱手便将杯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