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旁的理由,但在我看来,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是哪一种理由,得到的结果只会是沈竹绾在提防她,不信任她。

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沈竹绾静静看着她,看她笑容深处平静的底色,听她故作轻松的话语,目色平静:“若我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呢?”

季容妗的脑子因为这句话卡壳了一下,愣愣重复:“为了我?”

“也不全然。”沈竹绾垂下眸:“还为了本宫的私心。”

季容妗盯着她,直觉告诉她,不应该相信这个狐狸般的女人,但还是竖起了耳朵。

“本宫从没有认为驸马做的事是多此一举。”沈竹绾站起身,与她面对面,轻声道:“更没有拿此事寻驸马开心。”

她伸手覆在那张面具上,眸色悠远,声音却淡淡:“本宫只是在想,在父皇母后去后,难得会有人这般护着本宫。”

滑稽的猪头面具被拿下,露出少女的脸颊,沈竹绾便看着她的双眸:“本宫贪恋这样的感觉,所以未曾告诉驸马。”

少女果真是没有笑着的,只是天生一双笑眼,挤一挤便是含笑的模样,因此,装开心对她而言很容易。

但如今面具被取下,沈竹绾终于得以看见那掩藏在面具下的不安和难过。

少女所有的猜测都往最坏的地方想,沈竹绾大抵知晓原因。因为已经在心中预演过最坏的结果,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很快接受。

她看着少女低垂下去的眉眼,轻叹:“驸马可是生本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