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一斑。
先帝去后几年内,他也的确野心勃勃。
只可惜,两年前宁王府一场大火将他的子嗣妻妾全数烧死,偌大的王府,只有宁王一人苟活下来。
自那之后,宁王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季容妗神游天外期间,已经不知道盯着其中一位舞姬看了多久,待回过神时,便瞧见那舞姬朝她抛了个媚眼按照惯例,若是有大臣看上这些舞姬,是可以向陛下讨要的。
季容妗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冲她点头笑笑,便低下了头,心中松下一口气,想着这礼宴总算要结束了。
主位上的沈竹绾目光淡淡扫了那舞女一眼,很快又移开。
舞女一曲舞毕,正欲退场,整场宴会本该就此结束。
可此时,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宁王却忽然开了口:“且慢,陛下,公主殿下,臣有话要说。”
他嗓音嘶哑难听,像是有锯子在他的声带上划拉,刺耳地紧。
季容妗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来了,终于还是要提先前祭祀上的事了吗?
季容妗屏住呼吸,听上方的小皇帝道:“宁王请说。”
脑子飞快转动,季容妗开始想一会要怎么反驳他。
理由论据都充分时,猝不及防对上了宁王那双阴沉的眸子。
季容妗疑惑:“……”看我干嘛?
宁王收回视线,先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之后声音透过面具缓缓传出:“我观大理寺卿似乎瞧了这位舞姬许久,想必心中十分欢喜,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开口讨要,本王便斗胆请公主殿下,将此人赏给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