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便不会有所保留。”季容妗眸光明灭不定:“就是麻烦你送我回去后还要将原主接回来。”

“哪里的话。”谢林鸢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目光闪烁:“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自然支持你。”

“嗯。”

“时间就定在月中,十五号。”谢林鸢想了想,忽然道:“十五号,是不是你与肖将军订亲的后一日?”

季容妗回忆了一下,点头:“是。”

说起订亲这事,季容妗便觉得真是一场乌龙。

原本这说辞就是糊弄齐国那父子两的,定在下个月,也是因为在这个月月末他们就应当回国了,可那王爷的儿子非要留在这里,说什么要见证肖将军的幸福。

他们不愿走,女皇陛下也不好将她们赶走。

索性做戏做全面,将这订婚宴也做了,之后再找借口说两人八字不合适之类,取消就是。

谢林鸢眼睛转了转,问她:“你与肖将军订亲,不知道到时公主会不会来。”

她说着,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般问她:“小季,那香囊你打开了没?”

“打开了。”

“打开了?”谢林鸢瞧着她满脸平静的模样,道:“所以,你是个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

谢林鸢:“?”

然而季容妗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撂下一句“麻烦了”,便利索地走了,只留下谢林鸢在原地抓耳挠腮,试图看穿季容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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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女皇国可谓是热闹非凡,关于大将军肖桂安要订亲的事传遍大街小巷,一时之间无数少男少女心碎不已。

北烨山庄。

“咳咳咳”

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后,床上女人眉头轻蹙,缓缓动了动。

眩晕乏力的感觉逐渐复苏,沈竹绾刚刚睁开眼,便看见金喜满脸惊喜地探过头,一双眼中泪珠说滚就滚:“公主您醒了。”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沈竹绾坐起来,边说边掉泪:“公主,您已经昏迷整整十日了。”

十日,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吗?

沈竹绾顺着力度坐起,才发觉右臂疼的厉害,她没有去管,轻声问金喜:“众国联会结束了吗?”

金喜神色僵了僵,又抹了把泪:“结束了,但是大家都没有走。”

至于缘由,她没有说出口。

金喜只记得那日,影二将公主带回来时,她浑身被水浸湿,面色惨白,脸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更恐怖的是她的右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像是断掉了般。

当天晚上公主便发了高烧,若不是救回来地及时,怕是右臂都保不住。在金喜眼中,公主何时这般狼狈过,起初她甚至以为公主是遭遇了刺杀,可后来才知,那晚公主只与驸马见了面。

或许现在不应再叫驸马了。

金喜没有出声,沈竹绾却问出了口:“为何没走?”

金喜咬着唇不肯开口。

沈竹绾瞥她一眼,翻过了这个话题:“她来过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竹绾不仅心知肚明,甚至还知晓金喜口中的答案。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开了口:“没有,一次没有来过。”

说完,眼前丫鬟满脸心疼地看着她:“公主,十四那天,驸马就要与她订亲了,众国联会后,他们没有走也是因为这个。”

饶是早已知道这件事,沈竹绾还是不可避免心口痛了一下:“还有几日?”

“十日,公主,您已经醒了,我们是否即日启程回大乾?”

沈竹绾摇摇头:“有请帖吗?”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