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爹,我会听爹的话,去捡点军功,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爹是对的。”

她说到最后,语气温软坚定,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日季太傅对她说的那些否定的话。

分明昨日夜里离去时,那煞白的脸色还历历在目,到了今日,只不过用了一晚上,她便接受了那些话,温润坚定地说出,在捡军功之余,会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季太傅的理论。

季太傅眼眶有些发热,有些时候,他宁愿她还像从前一样只读死书做事只顾自己情绪,也好过如今过分地懂事,叫他心疼。

他别开脸,躺回床上闭上眼道:“出去吧,我困了眯一会。”

“好。”

季容矜在京中朋友并不算多,离别在即,除了与家人告别,便是与江楠语知会了。

江家与季府只有一条街之隔,季容矜过去时,江楠语正在收拾包裹。

问之后才知,明日里她也要跟着一同去。

季容矜稍稍提起了些心情,帮她一同收拾着,两人一边收一边说笑,时间过得倒也快。

回季府时,季容矜的心情已经好上了许多,只是直觉告诉她,季太傅今日的行为颇为古怪,她正思索着,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香囊,伸手却只摸到了一片空荡荡。

季容矜微微僵着手,若无其事地往季府走去。

她到前厅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没走两步,便迎面碰见了金喜。

季容矜心头猛地一顿,看向她,不露声色:“你怎么来了?”

她目光盯着金喜,余光却往厅堂内瞥去。

季母从中款款走出,身前身后没有旁人,更没有她想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