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拱了拱手,道:“公主殿下,容老臣说句扫兴的话,如今大乾与楚国战事吃紧,接连败仗,女皇国又虎视眈眈,外敌尚且当头,我们怎可如此贪于享乐。”

在场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死寂起来,季容妗在此时终于明白,这个老头为什么熬了大半辈子才转正到户部尚书。

任何一个掌权者听了这种扫兴话,不诛他九族就不错了。

沈竹绾但是淡定地很,扫了他一眼道:“战事而言,本宫已派兵支援,萧卿不必过于忧虑,只是一场夜宴罢了。”

见沈竹绾没有发难,众人心头才松下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老头。

有人忙声附和沈竹绾的话,三言两语间将方才的话题带过去,而后便听有人叹息道:“咱们大乾子嗣还是过于单薄了些,陛下如今年纪尚小,只能靠公主殿下为我大乾开枝散叶了。”

催生似乎是从古至今每个女人都会面对的难题。

关键是,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季容妗心头涌上几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便有人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公主与驸马成亲也有一年了,怎的还是没有动静……”

狐疑的目光一道道落在季容妗身上,让她后背发寒。

江楠语本就坐她旁边,见状差点笑喷,很是矜持地擦了擦嘴,看热闹不嫌事大:“无碍,下官这儿倒是有不少药,驸马用了应当会管用。”

季容妗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众人正在吵吵嚷嚷间,有一人的话格外清奇脱俗:“若是驸马不行,换旁人也可。”

公主养面首一事并不稀奇,只是平日里不会将这拿到台面上说,因此,这句话说出来口,场中的人都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