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之人的主?场。
一场热吻加速了呼吸和心跳,同?时?把思绪和对话都按了暂停键,梁鹤深腾出心思,拉上?窗帘。
伴随着少儿不宜的画面?,两人跌回床上?。
这个吻难舍难分,妹宝睁开眼?,看不清梁鹤深的眼?睛,她呼吸凌乱,也闻不见他身上?熏入骨缝的檀木香,只有一股淡淡的须后水味,一阵一阵钻进鼻腔,像是柠檬蜂蜜柚子茶,带着清爽的酸甜味,掌心触碰到的,是一片细腻的滚烫,以及,那僵硬的背脊骨骼,如山。
浴袍里面?,空无一物,两个人都是,浴袍外面?也没有任何有用?的遮挡,绳结一挑就开,手掌轻松溜进去,在彼此?的轮廓和线条间流淌。
梁鹤深没有很克制,至少那个吻很急,好像一旦打破了他谦谦君子的设定,往后给她的,都将是让她无法逃脱、无法喘气的疾风骤雨。
然而疾风骤雨来去匆匆。
他手掌撑在枕头上?,在一声叹息中停下动?作,绵密的热吻和焦躁的呼吸同?时?撤离,除了剧烈起伏的胸膛、难以平静的气息以及某些硬挺的部?位,他撤得非常洒脱。
梁鹤深坐在床沿,拨了拨湿润的额发,沉默一会儿,再抬手把头顶明亮的大灯关上?,调弱光线时?,目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白瓷瓶,还有立在其中的一束金色玫瑰,开得正是灿烂,也是这个房间唯一一抹亮色。
突兀,但突兀得很有情调按捺不住某些冲动?,就忽然暴躁地想把这家民宿买下来,毫无理由。
片刻,妹宝蹭过?来,双臂揽住他肌肉劲瘦的腰,手掌不安分地往危险地带试探:“世叔,不继续吗?”
梁鹤深呼吸很乱,心跳也乱,他无奈垂眸,捉住她的手,转身过?去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洒金的琥珀眼?睛带着深沉笑意,嗓音是理所应当的沙哑:“别再招惹我了。你?还要调养身体,再说,你?生理期也快到了。”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下午那支冰淇淋,情绪消了大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啊!”妹宝莫名其妙地摇头,以为他还在担心她晕倒的事?,“世叔,我真的没关系,我会晕倒,更多?的是心理因?素,我身体好着呢!”
梁鹤深无情地赏她一个板栗,起身去找吹风,边找边说:“那你?也不能因?为身体好,就在大冬天去吃冰淇淋。”再说她身体也不好,瘦得像只小猫,捏捏就能碎掉。
“啊?”妹宝躺回去,在软软的床上?滚了两圈,再滚回床边,看他翻箱倒柜的侧影轮廓,“原来您在说这个,冰淇淋不就是应该冬天吃吗?冷到极致就是热,吃了冰,肚子里就能暖暖的。”
“……少胡说八道来忽悠我。”梁鹤深拿眼?尾扫她。
还有一些话,非常不想说,因?为说了就格外显得他是她刻板严肃的世叔,但又忍不住说,不然受委屈的人永远是他。
“以后吃不完的东西?不可以扔给别人吃,家里人也不可以,你?的哥哥们更不可以,老二老三现在还年轻,但他们未来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爱护你?、宠溺你?无可厚非,但这不是你?们可以不顾分寸相处的理由,过?度亲昵,会让彼此?的另一半多?心,你?明白吗?”
梁鹤深说得很委婉,再加上?他的声音缓慢而温柔,还夹杂着旖旎未散的缠绵情欲,所以这话听起来并不十分刺耳。
妹宝闭上?眼?,小声嘟哝:“那您呢?”
梁鹤深说得理直气壮:“我当然可以!”
妹宝叹声气:“那您不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