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而是别的?任何情绪……他们断然走不到如今。
他们都不完美,但并?不缺乏勇气?。
有些责任一旦背负在肩上了,就这么?蹒跚走下去,似乎也不难。
所以如今,依旧是,“我有足够的?信念和能力?接纳任何模样的?她,包括她暂时将我类比苏鸣,企图拉我一把这点。”
梁鹤深微微一笑,沉沉吐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做到了,这轮太阳既然千里迢迢跑来北城,为我燃起了光,我便不会允许任何人或事伤她分毫。”
一字一句,温声慢调,却振聋发聩,直击人心。
阿妈屏住呼吸,眸光荡漾,已经有所触动。
“今日之事,为了救人把自己置身险境不是明智之举,但那嘹亮的?婴儿啼哭告诉我,妹宝没错,这是她的?任性、莽撞,也是她的?天真?、烂漫。”
“不如说?,是当年义无反顾的?苏鸣,成就了今日这个义无反顾的?妹宝。”
“何况,假设性提问根本没有意义,比如当年苏鸣没有冲进火场救妹宝,他和妹宝会有怎样的?结局,比如去年轰炸之下,我若没有回头,如今是何种光景,比如今日那把钝刀是柄利斧,福宝和妹宝又会如何。”
“我感激大哥的?挺身而出,也不怪大嫂的?口无遮拦,但如果?你?们守护妹宝的?方式,仅仅是散些钱财去堵悠悠众口,或是为她争得面红耳赤头破血流,亦或把她重新拘进巧梨沟那方窄窄天地,那不如”
他顿了下,“换个人来,我自有我的?手段去解决一切。”
妹宝还?躺在病房里,一墙之隔。
梁鹤深过?于温和克制的?态度,反而让在场之人察觉到一股强气?压。
气?氛僵住,阮多宝缓缓摸出手机,站起身,一边往吸烟区走,一边给?警局打去电话,折腾几轮,最终还?是取消和解。
各种情绪上涌,区区几天禁锢,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受不得?
妹宝幽居巧梨沟,整整六年,她曾是多么?天真?乖巧、又是多么?烂漫洒脱,纵火案后,痛哭过?,消沉过?,但很?快恢复如常,叫人瞧不出端倪,可?只要稍稍抽丝剥茧去瞧,就能发现她的?异常之处。
那滚烫的?烧伤不止是烙在了脊背,也烙在了心里。
譬如,她总是望着远山和月亮发呆,她总是把自己挂在窗台,她总是带着阿黄,在高高的?楼阁上一呆就是一整天,还?有她那病,不是凭空而来的?。
电话打完回来,阮玉宝也带着好消息回来了,母子平安,在座皆松了口气?。
阮多宝收了手机,看着梁鹤深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北城?”
梁鹤深感觉自己刚才补完了去年整年的?沉默寡言,在妹宝的?事情上,他出奇絮叨,这时候嗓子干哑,空咽一下,才笑问:“是逐客令吗?”
阮多宝揉揉眉心:“家里太乱,所有人都需要冷静一下,也要反思,这个年眼瞅着也过?不安宁了,你?带妹宝回北城吧,爷爷那边,我去说?。”
“二伯二娘,你?们知道阿黄的?犬证在哪里吗?”
阿妈抹掉眼泪,说?:“知道的?,待会儿我回家收拾你?大嫂的?东西,顺带把证找出来。”
“我把你?们的?行李也一并?整理。”这句话是对梁鹤深说?的?。
阮多宝叉起腰,叹口气?:“这次回北城,你?们带着阿黄一起走,阿黄受过?专业训练,是治愈犬,会判断妹宝的?身体?,让它?陪着,是份保障。”
“不要觉得这是在撵你?们走,妹宝这病说?到底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