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深沉静谧似海,半遮在浓密的长睫下?。
药膏是凉的,带着沁人心脾的薄荷香,但这种提神醒脑的香气在冬季并不讨喜,每次点在皮肤上,窜进鼻腔里?,都是猝不及防的清冽感。
然而他们又近在咫尺,他呵出温暖湿气调和这份冰凉,薄荷香里?带着些?温沉的檀木香。
恍若盛夏,置身钟声绵长的寺庙里?,禅音婉转,声声低沉但悦耳,让人心安,抬眼?便是满目苍绿,蔽日?遮天,让人心静。
妹宝的感慨发自内心:“世叔,您好好闻。”
棉签一顿,戳在脸上。
“哎哟!”妹宝微微蹙眉。
她跪坐在他怀里?,准确说,是腿/间,两条胳膊架在他的腰侧,十?分暧昧的姿势,被窝拢不住全部,尤其眼?前,系得松散的蝴蝶结,轻扇彩翼在雪地里?翩跹,有意无意为他勾勒着一幅旖旎画卷。
药涂好,梁鹤深丢掉棉签,托起她下?巴,吻她,轻轻一碰,然后?深入纠缠。
良久,他捧着她脸颊笑:“只?是好闻,不好吃?”
“好吃,也想吃。”妹宝在这方面,至少事前从?不害臊,挺奇怪的,她往他怀里?挤了挤,仰头,用牙齿去撩拨他震荡的喉结,“世叔,您带东西了吗?”
话落,她就开始作乱,被梁鹤深一手笼住,推回被窝里?,是嗔怪,但口吻分明宠溺:“克制点,别?乱想,家里?这木头疙瘩好像不怎么隔音。”
“怕什么?”妹宝秀眉一挑,他抓住她的手,又抓不住她的腿,膝盖往里?碰了碰,有点莽撞不知分寸,“南院就我们俩。”
梁鹤深盯着她,被她那一碰惊直了满身寒毛,终究还是顾忌未来男性尊严问题,不动声色地收了收腿,另一只?手抵去她的腿上,然后?勾唇一笑,带点狡黠。
“你确定??”
妹宝霎时噤声,水灵的眼?睛往门?上晃荡。
梁鹤深“噗嗤”一笑,抱着她躺进被窝,无奈又纵容:“快睡吧,我没带东西。”
妹宝失落地哼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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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确实蹲着四?只?耳朵,其中一只?紧紧贴在门?上。
尘埃落定?,里?面再没有半点动静了。
阮多宝剑眉拧成死?结,咬牙切齿。
阮福宝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把?人拖走,声音压得很?低:“你是变态吗?人家是夫妻。”
“你是真愚蠢还是假聪明?”阮多宝无语死?了,等完全退出南院,才憋闷道,“爷爷能同意妹宝这个年龄去北城,不就是想着她年龄小,婚姻关系无效,等她瞅见梁鹤深那副模样,自然就怕了吗?”
“我觉得你们一点都不懂妹宝。”阮福宝叹了口气,揉揉眉心,“路是她自己选的,当初劝也劝过,急也急过,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她毫不动摇,我们得尊重她的选择。”
阮多宝很?懵地“啊?”了一嗓子,说:“不是,那你还阴阳他?”
阮福宝抬指抹了抹鼻尖:“我那不是看他不爽吗?你还明目张胆蛐蛐他的身体呢!更歹毒了好吗?”
“……”阮多宝蹲在地上,烦得薅头发,“我是有目的的OK?你想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最听不得那些?字眼?,玻璃心一敲就碎,碎了赶紧滚蛋皆大欢喜!结果你是纯阴阳啊?”
他说完,一言难尽地“啧”一声,又吐槽:“爷爷罚你抄道德经是真不冤你!”
阮福宝无可辩驳,干脆摘了根枯草在指间玩:“我看这位世叔似乎也还行,论财力,比你有钱,论学识,比老三牛,论样貌,比我差那么一点,但也可以了。”
阮多宝斜乜他:“大哥,你今年体检了吗?”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