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大嫂扭头睨他一眼?,“妹宝的心肝宝贝,你借全家上下?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碰啊!”
“欢欢不是要生了吗?我们前段时间就搬回魁城了,想等孩子出生再说要不要搬回来,阿黄在魁城,跟别?人家的狗打架。”阮福宝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打输了,让别?狗把?蛋蛋咬掉了,还在宠物医院呢!”
“啥?”阮多宝屁股一紧,顿时给呛住了,像是听了个大笑话。
杨欢“嘘”了声:“别跟妹宝说啊,我跟她讲的是阿黄在魁城,有保姆照顾着,她也理解,毕竟梁鹤深是那种情况,阿黄莽撞难免冲撞到他。”
阮多宝又抓起一把?瓜子,瞥一眼?她的肚子,态度不太好,但好歹是有了点态度,虽然还是极度敷衍:“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刚才的话没针对你,我知道……你也苦,生在那种家庭,难免……”
阮福宝瞪他一眼?。
“行!”阮多宝拉上嘴巴链子,“我不说了。”
再说下?去,就不是十?遍《道德经》和《孝经》的事情了。
冠冕堂皇的罚跪持续到夜里?,兄妹三人没吃饭,但仅是吃零食就吃撑了,阮多宝中途溜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搞回来一把?烤串,孜然肉香扑鼻,把?妹宝的口水股股勾出齿缝。
阮多宝看她吃得满嘴油、一脸香,手指毫不嫌弃地挪过去给她擦脸颊,宠溺地笑说:“你是多久没吃好吃的了?那糟老头虐待你?”
话音刚落,妹宝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头一串砸他脑门?:“你不准这样说世叔!”
阮多宝嘴唇微张,有点懵。
妹宝眼?眶通红地站起来,泪水把?眼?睛裹得朦胧又明亮:“你们有气朝我发泄就是,为什么一直嘲讽世叔,不是说他身体就是说他年龄?他温柔大方不计较,但你们要知道,是我!是我求着去北城的,是我求着要嫁给他的,是我强迫他和我在一起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错!”
阮多宝:“……”
阮福宝一脸震惊:“……妹妹?”
妹宝扔掉烧烤,转身走了。
背影消失在拐角,阮多宝才反应过来,吐了个脏字,薅了下?头发:“梁鹤深那老色胚,真碰妹宝了!”
阮福宝全程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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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宝回了卧室,才发现梁鹤深不在。
卧室里?只?有她一人的行李,已经让阿妈归置妥当了,室内早已开好空调,暖烘烘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瞬间意识到什么,跑出去,想着先?去找梁鹤深,结果出门?就撞上阿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铺着煎蛋和卤鸡腿,还撒了葱花,好看又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