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样有助于缓解疼痛。

残端早已结痂,专家技术好,给他收出漂亮的缝线,从他的角度,只看到花白的两团肉,但梁鹤深知道那个地方有多么丑陋,他能看到,但不想看,穿戴假肢的每日都在磨损,也每日都在靠按摩和精油修复、淡化。

他一个大男人其实没那么爱美,哪怕是在他脸上留一条蜈蚣疤呢?

热气浮动着,仅靠换气系统没办法很快散发出去,就这么把浴室氤氲成一个朦胧的仙境,梁鹤深捞下帕子,搽干,再捞来假肢,穿上。

卧室里没别人,他完全可以爬出去,反正上床后也得脱。

但梁鹤深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任何事情都要尽善尽美。他先穿上衣,再清理假肢,然后给假肢套上裤腿,戴上假肢,洗漱,该打理的地方还是对镜打理,他是残了,但没有废过,更没有落魄过。

最后,照旧是端庄整洁地出去。

主卧很宽敞,分了休闲区和休息区,中间以一面屏风隔开,梁鹤深先走到休闲区,坐在沙发上,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他就着凉茶喝了口,因为刚沐浴出来,浑身还有热气萦绕,所以也不觉得凉。

随手从沙发边的书架上取了本书,翻了两页索然无味。

再回休息区,这才发现浅灰色的被褥里拱着一座小小的山,梁鹤深微蹙着眉走过去,手杖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响。

他轻轻掀开被子,妹宝睁着灿然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第14章 第 14 章

梁鹤深一脸严肃地盯着她,语气当然算不上友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世叔,我、我睡觉。”

妹宝的嘴唇藏在被子下,过了会儿,心虚又无辜地挪动眼珠,有意无意地把被子再往上拉了拉,把鼻梁也遮住了,眼看又要遮住双眼。

梁鹤深一把抓住:“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妹宝嘴唇垮下,只是藏着,看不见而已。

这哪是不主动,这是压根不让她和他睡在一个地方。

“夫妻得睡在一起。”妹宝有理有据地为自己争取权益,“我们结婚了,中午时才交换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