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尾麻花辫。
看习惯了,又过了好几日不见,竟看不出从前的土气,反倒品味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烂漫。
视线一顿,落在她眼角的泪水上。
差点没忍住,伸手过去。
周遭的人把视线递上来,只看一眼,又赶紧收回。
妹宝搀扶着梁鹤深在玫瑰花瓣上走,更确切的说法,其实是梁鹤深带着妹宝在玫瑰花瓣上走,每一步都缓慢、沉重又小心,浓郁花香弥散着,在太阳下荡进了心里去。
最后,梁鹤深在一个位置站定,他指了指:“就在这里,明天,我会走到这里来接你,然后走到那个位置去。”
他又指了下轮椅的方向。
妹宝点头,婚宴流程和注意事项,司仪已经跟她交待过了,现在她有些恍惚,只看见梁鹤深葱白如玉的手指指了指这,指了指那。
“来。”梁鹤深伸出手,“练习一下。”
妹宝不知道要练习什么,只是看着他伸出的手,就下意识地扶了上去。
梁鹤深抽出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妹宝浑身一颤。
梁鹤深垂眸看她:“害怕?”
妹宝拼命摇头,摇得头晕了,看见梁鹤深笑了笑。
他的手宽阔而瘦削,妹宝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裹着,能感受到那坚硬的骨骼。
还很凉。像从冰窖挖出来的玉石。
梁鹤深温声说:“明天,是要这样牵着走的,原本是我托着你的手……总之,你提前适应一下我的速度。”
妹宝说好,两人缓缓走回轮椅处,梁鹤深看着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