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顶抵在他胸膛,蹭了蹭,又笑:“我在想,您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孩子。”
其实?算得上是十拿九稳地揣摩出了他的心思:应是想的,但并不是现在。
他其实?比她更纠结,直白或者隐晦地提过,两?次,一次无疑是有?车祸后遗症,一次是莫名其妙的醉酒后。
妹宝想要?孩子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拿它做借口,二是一个?像梁鹤深的孩子,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好喜欢。
但梁鹤深显然没她那么简单,妹宝隐约觉得,他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和对?她如出一辙,不来,没关系,来了,他也会认真爱她,纯是责任使然,朝夕相处再生出些感情,而他又是一个?足够坚定而忠贞的爱人。
这样一个?人会把内心渴望宣之于口,无非是因为他在害怕。
害怕吗?害怕什么呢?不是没有?结论,是不敢得出这样的结论。
完全与他相悖,因而过于荒谬。
妹宝的漆黑眼?睛太过澄净敞亮,盛在里面?的心思几近透明,“到底”两?字掀开薄纱,连那点微妙的情绪也呼之欲出。
梁鹤深挑了下眉:“就这?”
说不想要?,肯定是假的,年历翻过一页,他三十二岁,不是多么年轻了,况且,一个?和妹宝一样的孩子,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软软的,简直万分可爱。
但她的确是过分年轻,那种痛苦他没办法替她承受丝毫,所以这张答卷,无论是想要?亦或不想要?,他都?没有?资格落笔。
思及此,梁鹤深眼?尾一弯,大?掌托住她的腰带她转身,低头吻她的嘴唇,任爱意在这幽冷风中翻腾焚烧,此时的静默就是最嘹亮的誓言,势必要?如此热烈而绵长、无法自控的亲吻后,他给出答案似乎才会真实?可信。
而后,在失焦的视线和迷离的意识中,他磨砂质感的嗓音犹如一卷油画铺开,那沙沙的低音敲在耳边,却是一眼?无限明媚的色彩。
“有?你,对?我而言已是余生无憾,孩子是锦上添花,但如果为了开出这朵花,就要?你去忍受那种痛,我既不舍,又害怕,所以,我不能说我不想,也不能说我想。”
他笑一下,“总之,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你这是耍赖!”妹宝怨道。
梁鹤深不否认,揉揉她氲红的脸颊:“也不算吧,你不也把试卷扔给头顶那位了吗?”
妹宝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