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挑挑秀眉,似乎很期待他要说出什么?狠话来。
梁鹤深却把她的小拇指丢开?,改成揉她的发顶:“祝我老婆新年快乐、集训顺利,也祝她玩得?开?心。”
他说不出任何狠话,阎王殿里?走过一遭的人,还有什么?宏大的愿望吗?不过是盼她平安、快乐,再?过分一点,也不过是盼个朝朝暮暮、白头偕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是活一个梁鹤深,他活的是梁家的顶梁柱,他活的是妹宝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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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飞了?十几小时,中途经停几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边展会负责人安排了?接机,住宿定在市区,位于雅拉河畔,一个家庭式旅店,环境算不上顶好,胜在周围文化氛围浓厚,商业发展得?也好,去哪里?、做什么?都方便,丁映和秦淮远各住一间,妹宝和秦槐云同住一间。
妹宝累得?七窍生烟,到了?地儿,先录个视频焉巴巴地给?梁鹤深发微信报平安,然?后挨床就睡。
秦槐云因为旅途奔波,统共没吃几口?饭,落地就开?始胃疼,入夜直接发起烧。
妹宝起床上厕所,看到她蜷缩在床,拱起来的被窝在颤抖,摸过去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人生地不熟的,妹宝找到旅店工作人员,但?对方说英语,那方言和课上学的完全是两种语言,她听都听不明白,说就更是说得?磕磕巴巴,深更半夜的,只能去敲秦淮远的门。
比起两个女孩子满行李箱的漂亮衣服,秦淮远的行李箱里?就一套西装,几件衬衫和黑裤,空余地方留给?了?常规药,这一周到细致的举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两人照顾秦槐云到她病情缓解,又?等她睡着。
“这个点了?。”秦淮远揉揉眼皮,望向窗外,“要再?睡会儿吗?还是出去走走?”
天边已?亮起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