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死了,梁鹤深眉头皱得紧巴巴的:“你要养蜈蚣?”
妹宝点头。
“别?胡闹!”
养猫养狗就算了,那些小家伙毕竟可?可?爱爱,通人性,好调教,可?她怀里现在抱着的是什么?蜈蚣!五毒之首的蜈蚣!
梁鹤深板着脸说:“蜈蚣有毒,万一被咬到怎么办?”
“这您就不懂了吧?”妹宝凑近的同时,把怀里的亚克力盒挪开?,继而骄傲地仰起脸,笑成月勾的眼睛和凹陷的可?爱酒窝戳来?他?眼底,“这种蜈蚣毒性没那么大的,咬一口死不了!而且,它好好待在盒子里呢,人不去招惹它,它干嘛来?咬人?”
梁鹤深就只听到一个“死不了”,脑子乱成浆糊,想也没想,低头吻下去。
妹宝明显愣住。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满脑子装着这些鬼迷日眼的靡艳情/色?
唇齿分开?,梁鹤深掉头就逃,不过很快就被妹宝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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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公寓,住来?三条大肥虫和一盒面包虫,公寓仿佛更加狭小了,有种透不过气的憋闷感。
妹宝把蜈蚣暂时安置在餐桌上,劳累一天?,她打着哈欠去找洗漱。
梁鹤深坐去餐桌边,盯着那三条蜈蚣,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地垒起来?,等?垒到108层时,终于坍塌免疫了。
妹宝洗漱出?来?,发现他?还坐着发呆:“世叔,您不洗漱休息吗?”
梁鹤深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又说:“你先睡。”
“好吧!”妹宝走过来?,抱着他?的脖子,落下一个吻在他?唇上。
嘴唇相碰,触感软软的,却似梆硬的石头砸下,立刻引发风暴,梁鹤深揽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加深了这个晚安吻。
小姑娘太累了,吻过就溜走,没有丝毫兴致把这个吻发展到别?的地方去。
梁鹤深只好去浴室,自己降降火,出?来?后,看了眼卧室,又看一眼客厅,犹豫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客厅,重新?坐回餐桌边。
真希望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很难想象这蜈蚣如?果?越狱了,会引发怎样的灾难,那时候,这房子想必都是不能要了的。
房子是其次,万一把妹宝咬了?
梁鹤深猛地闭眼,又睁开?,眼神炯炯盯着三条蜈蚣要不偷偷喷点杀虫剂进去?不行,太明显!要不让杨雯买只鸡来?,借着给妹宝炖汤的理由,把……菜市场的鸡是这些家伙的对手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偌大的集团都没让他?如?此烦恼过。
好端端的乖巧丫头突然养起了蜈蚣,就不该擅自做主给她换室友,缺德!报应分分钟来?了。他?这是搬着石头砸了谁的脚?
反正不是他?的,他?已经没脚了。
梁鹤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夜到后来?,发誓要紧盯蜈蚣的人还是因为生理上的不可?抗力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身边没有可?靠的臂膀或者?熟悉的味道,妹宝中途也醒了。
卧室门隙开?一条窄窄的缝,有客厅里的暖光漫进来?。
落地窗外,城市霓虹沉寂下来?,夜色浓稠而无?边。
妹宝揉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去。
梁鹤深坐在餐桌边,后脑勺磕在梆硬的椅背上,双手交握搭在腹部,他?脸庞呈45度角往上仰,绷紧了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喉结自白雪中拔地而起,在暖黄灯光下,尤显得耀眼、性感且张扬,更漂亮的是浓郁而长卷的睫毛,还闪烁着些微金色光芒。
这个睡觉地点和姿势,应该是极不舒服的,但他?的呼吸温和而均匀。
妹宝坐去餐桌,小心而缓慢地挪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