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乔舟放好后出来,弱弱地说:“各部门都在催,尤其财务部,等你审批签字后打款。”
梁鹤深冷冷地看着他:“……”邮件批过了,但大额付款,财务部谨小慎微的老古董非得看见他签字才付。
这……好吧,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但这并非是梁鹤深不信任下属,纯粹是梁家出过不止一次这样的纰漏。
他的两位姐姐自他出生便自我解放,各自发展自己的事业去了,两位姐夫除了模样周正一无是处,年轻时还肯兢兢业业做花瓶,如今年龄起来了,开始向往实权,搞出各种悬浮花招叫人眼花缭乱。
仅有的两个侄儿侄女被宠溺坏了,侄子不学无术,沾花惹草不说,还酷爱玩命的极限运动,侄女刁蛮骄矜,目中无人不说,还是眼高手低三分钟热度的主儿。
总之,一家子都叫他头疼!
疼疼疼!头疼!心疼!残端疼!他失去的身体也在疼!真实的疼,幻想的疼,真的是假的,假的是真的,日复一日磋磨着他,暗无天日。
“您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乔舟的声音打断了梁鹤深复杂的思绪。
他弯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梁鹤深平行。
梁鹤深沉默了会儿:“……没有。”
乔舟于是站直,准备走了,梁鹤深又叫住他:“重要的都挑出来了吗?”
乔舟说:“挑出来了,文件按照重要程度、紧急程度,都做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