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占据明亮的书桌,一个占据舒服的沙发。
过了好?久,书房里只剩了妹宝这边时而响起的翻页声。
梁鹤深就像在神游,目光幽静地?盯着电脑屏幕,应该是在浏览文字内容,某些项目资料、合同或者其他复杂东西,看到疑问?之处,就蹙蹙眉,偶尔也垂眸,摩挲指腹思索片刻,很轻地?敲几下键盘,然?后又?恢复成一副淡薄表情。
“看我那么久,有话要?问??”他忽然?说,声音沉沉的。
妹宝怀疑他是在沙发这边安装了监控,投映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不然?,他怎么能连视线都没抬起来过,就透过高高的沙发背,窥视到她的小动?作?
“过来。”梁鹤深把电脑屏幕稍往下扣了点,抬手向她招了招。
妹宝放下书,起身走?过去?。
靠近了,梁鹤深把她揽进怀里,双腿分开,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腿:“想问?萧叔?”
妹宝转眸看他,看到他眸中一片清宁匀净的光,柔和之中带着些破碎感,一时替他气愤、委屈和难过:“我问?他做什么?您还肯叫他一声叔,可他却是想要?我们?的命。”
她去?捏他的唇,凑过去?轻轻碰了下,才闷声说:“您也不准再叫他萧叔了,老东西坏极了,快把他忘光光。”
梁鹤深被她这娇俏的措辞和语气逗得心痒,好?像什么烦恼都没了,立刻笑起来,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颊边轻蹭:“丁是丁,卯是卯,他只是通风报信,没料想那边如此愚蠢冒进,多?年相处,他人心不坏,并未做什么于我有害之事?,这是一场刑事?案件,他本该进去?走?一遭的,如今的结果……也算我对他往日照拂的感激,不算薄待他了。”
妹宝面露疑惑:“您就这样原谅他?”
梁鹤深笑意浓浓地?看着她,温声说:“他有个独子,早些年犯了能把下半辈子耗进牢狱的错,因此被穆冷两位拿捏了,如今那男人过得颇为风光,妻儿美满,可怜老爹要?为他赔上戎马半生?才得来的好?名声。”
妹宝眨下眼:“您是想?”
“我什么也不想。”梁鹤深鼻尖过来,贴着她的鼻尖,“就只是让这棋路回到正轨,黑是黑,白是白,就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太温柔的动?作和声音,让妹宝听?得出神,哪怕他慢条斯理说着这样凉薄无情的话,她也觉得,他是执白的一方,怎么做,都是对。
这个姿势,天然?适合亲吻,她于是用动?作表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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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当初,梁鹤深聘请杨雯,给过两份合同,他当时有自己的算盘,一是觉得以杨雯的能力?做个保姆过于屈才,二是他依然?要?培养自己的精锐骨干,所以扔给她一份挑战,也是对其人品做个考量。
梁鹤深有把杨雯安进公司核心位置的计划,但眼下,棋盘全乱了,相比公司那趟浑水,他更想先紧着家里,于是不得不和杨雯又?做商谈。
对方很明理,说空降必遭非议,横竖是个工作,他若肯信她,她往哪放都能是个得力?干将,毕竟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