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深于是又叫了?她一声。
妹宝眼?皮用?力挤了?又挤,到底没睁开,声音极弱似在梦游:“……抱。”
她在被子底下,仿佛用?尽了?全力,微微抬了?抬手臂。
梁鹤深喉中一哽,胸腔处闷进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
她软绵绵的样子,完全无意识的撒娇,好像溪流绕石而过?,又像猫尾撩拨树根,他?没办法随她挪动脚步,只能目光追随,忽然就害怕,怕她终有?一天奔流入海,怕她终有?一天跳墙离开。
他?勉强弯了?弯唇,苦涩出声:“乖,自己?走,我抱你起来。”手臂往她后背去?。
妹宝没出声,好像要过?很久,梦外?的话才能传进梦里,她闹起小?脾气,还把他?当做阿黄,挣开束缚:“阿黄,我好困,你别吵我。”
说罢再次陷进被窝,还拉了?拉被子。
梁鹤深担心她这样睡一夜,第二天免不了?腰酸背痛,只能又加重力气搡醒她:“听话,回床上睡去?。”
妹宝屡次被打扰,半梦半醒中烦得?不行,但眼?皮像是涂了?辣椒油,睁开就疼,疼就睁不开,于是很暴躁掀开被子,抬起双臂。
梁鹤深又心酸又无奈,合拢她的手腕摁下:“我抱不了?你,站不稳,会摔倒。”
“那就一起睡沙发!”她语气烦躁,起床气很重,也说不清楚是醒了?还是没醒,反正抬起手就在空气中乱抓,指尖擦过?他?的脸颊,又抓,抓到一片衣衫,发了?狠攥紧,然后裹进被窝里。
梁鹤深被猛地一下拉开了?睡袍领口,上身大敞裸白,他?低垂视线看她,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颓懒之感?。
这夜,沙发上睡了?两个人,但并不拥挤。
梁鹤深从背后抱着?妹宝,紧紧抱着?,低头嗅她发香,贪婪再吻她后颈,心里默默给她记一笔账:晚安吻,欠一。
-
第二天,妹宝醒时,面朝沙发里,鼻尖抵着?柔软又带磨砂质感?的棉麻布,大脑宕机片刻,直到感?受到来自后背的温度和宽度,眼?睛一眨,才小?心动了?下。
她一动,梁鹤深就醒了?,似乎也忘记此时在沙发上,而且还悬在边缘处,从她腰身抽回手臂,身体惯性平躺,险些直接掉地上,被妹宝一把揽住。
他?睁开眼?,迟钝两秒,看妹宝吃力模样,赶紧往里挪了?挪。
妹宝卡进细缝里,像个猴子半蹲着?,尴尬!
她拉了?拉裙摆,企图遮羞,可她偏又是穿的一条短裙,只能先一步下沙发,纤细玉腿从他?身上跨过?,还没找到支撑点,被他?捏着?手腕带进怀里,另一只手摁在她的脊背。
梆硬的部位硌在她的小?腹,梁鹤深还没彻底醒,眼?睛又阖上,只有?身体的一部?分恢复了?知?觉因为被压而挣扎了下。
大清早的,妹宝脸都羞红,她抬起头:“世叔?”
梁鹤深咽咽嗓,沉哑地“嗯”了?声。
妹宝问:“我们昨晚睡的沙发?”
梁鹤深微微笑:“这还不够明显吗?”
妹宝努力挖掘了?下片段记忆,确定昨晚没趁着?月黑风高对他?行不轨之事,才问:“为什么睡沙发?”
梁鹤深终于睁开眼?,垂眸看她:“因为某些人赖在沙发上不肯起,还扯开我的衣服,不由分说把我拽进来。”
这话好有?深意,偏他?说得?清白正经。妹宝眼?睛一转,瘪了?瘪嘴。
梁鹤深把她的小?动作全收进眼?底,忍不住笑了?声,补充道:“把我人拽进沙发,你在想什么脏东西??”
“你才脏东西?。”妹宝在他?身上坐起来,拍他?胸膛。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