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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岚在寝宫里睡得香甜,前朝与苏太后却不淡定了,那些大臣以为魏昭岚重病尚未痊愈,如今是强拖着一副孱弱的身子骨,说不定下次就要在朝堂上呕血了,还有些人觉得是陛下被那些催促他立后纳妃的人气的,其中最坚定这个想法的人是吏部的陈大人。
“尔等食君之禄,却把陛下气成这副模样,真是妄为人臣!”陈大人义愤填膺道,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改革之策会被全数毙掉,没想到陛下事后单独召他进御书房,亲自提出了修改建议,陈大人觉得这是自己要得重用的信号,当即尽职尽责的为陛下卖命。
如今这些人表面上是拿国之根本说事,实际上却都存了想将自己女儿送进宫的私心,还将赏识看重他的陛下给气吐,陈大人怎能不站出来?
这些人还好意思说陛下身子不好,还一口一口担忧社稷未来,陈大人文人风骨尽显,拂袖离去,不愿同这些人为伍,“我看陛下是一看见尔等的嘴脸便觉得恶心!”
苏太后本来应该高兴这件事的,但陈大人的这番话却让风向扭转,而且朝中一时间竟无人敢提选妃之事,生怕再像陈大人口中所言的那般,一开口便让陛下觉得恶心。
“好个陈山中,收了哀家的重礼如今却为皇帝说话。”苏太后气得不轻,桂公公赶紧上前帮她顺气,“太后息怒,您这正好也知道陈大人跟您不是一条心,也不算是件坏事。”
太后几乎给朝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送了礼,少数几个不收的硬骨头被她给收拾了一顿,陈山中虽然看起来欢欢喜喜的收了,还表现出贪财的一面,但苏太后的驱使,他却并不是闭眼照做。
这个人心中是有考量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否会影响社稷稳定,都是能掂量轻的。
苏太后的脸色并未好转,反而阴沉许多,“皇帝这一回来,本事倒是见长,从前他不是不屑理会陈山中这种墙头草吗?如今倒是又在朝会赐座,又私下召见,当哀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一想到南奉女帝的回书,苏太后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开始担心起来,“他竟想到了要跟南奉打好交道,南奉女帝居然也真的同意亲自前来。”
她跟南奉合作的这件事,除了彼此双方知晓外,再无第三人。
但苏太后听说这位南奉女帝乃是举世无双的人物,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当年都偷到兵符的二王造反未成,只得自刎谢罪。
这还是她跟南奉人合作才得知的秘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小瞧这位南奉女帝,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跟南奉朝中官员合作的事情。
苏太后看向桂公公,捉摸不透道:“你说南奉女帝会站在谁这边?”
她不认为南奉女帝答应魏昭岚来作客,便是要与他合作,若是她这个西楚太后给得更多,南奉女帝也许会更心动跟她联手。
“这...奴才不知。”桂公公额头起了汗,像是真的不知道。
为着送齐珉出宫嫁人之事,楚元冷将适龄的世家小姐名单给了齐大人和齐珉各一份,还附带上她们近期的画像,让母子二人先好好挑挑。
这最后被选中的人需得是齐珉喜欢,且家世清白,没有不良嗜好,人品端方的。
楚元冷问起齐珉的意见,他正吃着尉迟真刚刚从宫外买的零嘴,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君上姐姐帮我挑吧,我觉得她们都长得差不多,就跟青菜包酸菜包酥肉包一样分不清。”
楚元冷被他这番言论弄得哭笑不得,深深感觉到齐珉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思完全不在女男之事上,她想了想道:“错了,就拿你举例的这三个包子,只要你咬上一口,肯定就知道有所不同。”
“可是我总也不能一个一个去把她们啃一遍。”齐珉托腮苦恼道:“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