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硬邦邦道:“丢人现眼, 回去了。”
陆枕流眨了眨眼, 伸手又牵住了他的衣袖
行。
程漱也不知道陆枕流是装醉还是真醉,反手拽住他的手腕就把人往门外拖去。
“漱哥,这么早就走了?”
和一个去拿吃的的练习生擦肩而过,对方带着点好奇地看过来:“陆哥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
程漱面无表情地和他点了下头:“你们玩好, 先走了。”
陆枕流钉在原地, 似乎还想和那个练习生说点什么。程漱不由分说地再一用力,继续把人拽向食堂外。
还好这个弟弟虽然醉了, 但仍保留着自我活动的意识, 没失去任何行动能力瘫在地上让程漱把他搬回去, 这也让程漱心底的怨气散了不少。
陆枕流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步一步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上个楼梯都要贴在一起。程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后颈处,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痒。
“离我远点,”程漱说,“我摔了你也得跟着摔。”
陆枕流听不懂,陆枕流还想贴,一脸无辜。
程漱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和醉鬼讲道理。
他忍着骂陆枕流一顿的冲动,终于带着这只巨大的挂件回了四楼的宿舍,这才终于有了种解脱的感觉,将陆枕流安顿在椅子上坐好。
“我去冲个澡,”程漱说,“你坐着别动,等我五分钟,听得懂吗?”
陆枕流微微合上眼,头向一边歪去,好像醉得要睡着了。
程漱目光落在他脸上,发现平日他棱角过于分明而显得冷酷的五官好像柔和了几分,在灯光下平添几分“乖驯”的意味。
这便将他剩下的七八分火气也冲淡了。
程漱认命地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下,再次回到宿舍时,陆枕流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起来,”程漱摇了摇他的肩,“擦一下再睡,不然明天一股味儿。”
陆枕流哼唧了两声,眼皮睁也没睁开。
程漱自己也又困又累,有想过把这个对自己没点数的弟弟丢在下面自生自灭,但到底还是想起来他被灌的酒都是替自己挡的。
更何况之前都是陆枕流照顾他的。
程漱拿了条毛巾,在卫生间里沾了温水出来,将陆枕流上半身的衣服扒了。
陆枕流恰到好处地醒来,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着他。
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熊孩子是故意的。
“行了啊?”程漱说,“自己擦。”
陆枕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一伸手,直接揽住了他的腰。
程漱“啧”了一声:“放开我。”
陆枕流就当没听见,在他胸腹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头一歪,蹭了蹭,又睡了。
行。
陆性顶流样样都好,就算喝醉了也不耍酒疯,就是愿意和人蹭蹭贴贴亲亲。
程漱又想起了那个吻,以及吻前那句没说完的话。
所以究竟是陆枕流真的在耍酒疯,逮着一个人就要和他亲亲贴贴蹭蹭,还是说
程漱脑海里再次冒出那个自恋得不可理喻的想法。
这都是他装的,是他借着醉酒的名义在对自己
揩,油?
***
陆枕流晕头转向地从床上坐起来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了。
他身上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皱巴巴的,但好在没什么难堪的异味。
陆枕流记得自己那时是在帮程漱挡酒,挡着挡着把他自己给挡趴下了。可他在趴下前还大言不惭地和程漱说自己绝无可能被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