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掌权人,其他人只能摸到一些边角料,但陈家掌权人只有约莫一半的股份,剩下的由几个陈家直系的子弟均分,保证每个陈家人都能拿到不菲的分红。
并且陈家子弟多数相处和睦,少有兄弟睨墙的事情发生。因此夺位对于陈家来说,是一件发生概率极小的事。
陈一当然注意到了姜舟每句话里咬重的字音,表情微笑淡然仿佛不问世事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内心却在骂姜舟装什么。
他开口:“贵是贵,但是这烟斗已经过时了,我改天我送虞少爷个更好的。”
姜舟回击:“烟斗不在价格,而在心意。”
陈一:“我对虞少爷没有心意么?我的心意天地可鉴。”
虞离讲究有仇报仇,姜舟恶心他,他也要恶心回去。他笑得玩味,对陈一说:“好啊,要是你送个更好的,这个我就不要了。”
陈一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微笑有了一丝欣喜的裂缝,“没问题。”
姜舟抿了抿唇,沉着脸转移话题,“陈少爷大晚上不呆在家里吃饭,来拜访这里,有何贵干?”
空气中的火药味因为虞离的介入而变得浓郁。
虞离就算平时再这么信任姜舟,他们之间的裂缝也早已存在。一旦虞离对姜舟的忌惮大过信任,那么他和姜舟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
姜舟霎时黑了脸。
虞离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摩挲茶杯的动作已经说明他不平静的内心。
每日挑拨离间1/1。
陈一看着姜舟的黑脸暗爽,美滋滋地把茶杯里的茶喝光,施施然道:“虞少爷,你这茶不错,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明日我再来找你。”
陈一不想早走,但他实在是有事。
不放心姜舟和虞离独处,他看向姜舟,“姜舟,你也早些走,每日呆在主人房间里,半分礼数也没有。”
怕虞离耳根子软,轻易接受姜舟的道歉和好,他又看向虞离,真诚地嘱咐:“虞少爷,也要记住我今晚说的那些话才行。”
要走了还他妈这么多话,姜舟咬牙。他妈的他迟早有一天要找人套陈一麻袋,揍得这人半死不活。
说完,陈一整理衣服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虞离和姜舟。
没了无关人士,姜舟缓了缓语气,“少爷,你别总是和陈一走这么近。”
陈一闲适地往后靠,“贵干不至于,就是找你家少爷有点事。怎么,手伸这么长,主人家的事情都想打听了?”
陈一死死捏着姜舟和虞离关系之间最脆弱的部分。这一部分姜舟都不敢轻易去触碰,那是他们最容易产生信任危机的地方——那就是姜舟到底想不想夺权,会不会背叛虞离。
自从虞离花天酒地之后,虞离和姜舟之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之前的密切。因为虞离自己有了钱,他不必再依靠姜舟,可以自由地出去做想做的事而姜舟也被谢家各种大小事缠得分不出身,多数时间无法陪在虞离身边。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周围关于他们关系的议论也只多不少,并且多数是揣测姜舟会夺权。
青年显然是被吓到了,神情从生气变得不可置信。
“姜舟,你他妈敢这么和我说话?”
“少爷,你是时候该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了。我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收回。”
姜舟冷漠地拿回虞离手里的烟斗,“过两天是少爷的二十五岁生日,如果少爷不想和我上床,那就请少爷在生日宴会上穿旗袍出席。”
虞离的生日宴会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届时繁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出席,姜舟这是要让虞离选一种方式社死。
就算虞离选了第二种,姜舟也会在那天要了虞离,然后把虞离彻底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