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没有人敢再反驳他的话。

………

A、B两个区的犯人加起来要比C区多，狱警的数量也多一些。

虞离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刻，靠近楼梯的、以及正对楼梯口的犯人和狱警都闭紧嘴巴，有些说不出话地微妙对视。

目光有好奇打量也有轻视不屑，更多的是惊艳。

——C区的新狱警，来他们A、B两区做什么？

A、B两个区在监狱2-3层，C区在4层，为防止犯人们四处流窜招惹是非，引起区与区之间的不和，3层和4层的楼梯口是直接封锁，需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

层层叠叠的栅栏门之内，身高腿长的貌美狱警笔直地站着，裁剪粗糙的军服硬是被他自身的气质拉升了好几个档位，像是久居上位的长官微服巡查。一眼望过去，不可避免地会被迷惑得恍惚，目光落在他肩上空荡荡的荣誉勋章时，又会有片刻清醒。

但也只是片刻，青年的本身是比权利还要勾人的存在。

透过铁栅栏，一股迷人的甜香袭来。看门的狱警捏着钥匙，脸也不敢抬，手指僵硬，本能地循着肌肉记忆开了门。拔出钥匙的时候手意外地抖了抖，慌张地以为钥匙会掉在地上，却被拢进温暖的手心。

白皙洁净、修长分明的手安静地递过来钥匙。

“给。”

像是相互吸引的磁极，陈夏和虞离目的明确地朝对方走去。陈夏领着虞离去附近的值班室，路上不着痕迹地挡去其他人看向虞离的目光，“去那边说话。”

值班室和虞离见过的差不多，陈夏把唯一的椅子让给虞离，虞离也不客气地坐下了。

两个人简单地交换了信息，但在虞离陈述时，陈夏皱眉重复：“玩死了狱警，让你去顶替？”

虞离拨了拨册子的纸页，看起来漫不经心，“嗯哼。”

陈夏顿时觉得有点头痛。

虞离哪里都好，就是对别人看他的目光不敏感。说不敏感也不对，说不在乎更准确一点。虞离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不管目光是觊觎垂涎，还是普通单纯的欣赏，只要对方不说，不打扰到他，他都能视若无睹。

对普通人来说，不在乎别人看过来的目光，当然能活得更高兴一点，但虞离的脸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心态。换言之，虞离不能丧失对旁人的警惕心，他的脸太容易吸引变态了。

陈夏打量了一圈虞离，发现他确实没事后问：“谢生在吗？”

“在。”

陈夏像是放心的老父亲，“那就好。”

他的身份牌是B区一个老狱警，不能随时随地呆在虞离身边，谢生在的话起码能保证虞离的安全。

没想到虞离下一句就是：“唔，谢生也拿了身份牌。”

陈夏：“？？？”

虞离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有，输入对应的耳机编号，可以把对方设置为联系人。”

陈夏接过来他的耳机捣鼓几下又递回去，“到时候你想联系我，只要按一下选择按钮就可以。”

虞离照陈夏的方法试了试，确保两人已经联通之后就把耳机戴了回去。

陈夏今天值的也是晚班，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本子。

因为虞离坐了唯一的凳子，他从侧面俯身去拿的时候身体不可避免地会碰到虞离，手也需要扶着椅子。结果虞离往后一挪，他的手扶了个空，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身旁隐约传来憋笑声。

陈夏：“……”

“你幼稚吗？”

青年“啊”一声，狡黠地眨眼，“幼稚。”

陈夏无语地抚了抚额。

“来看看，这是A、B两区的监狱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