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仿佛隔着时空传递到大脑,左池想起来了。
他盖住了镜子,但当他躺在床上,陷入睡眠的时候,“他”又站起来掀开了镜子上的布。
冰冷的夜色下,“他”对着镜子勾起嘴角,完美地复刻那张照片上的诡异微笑。
陈夏:“也不是不能信。”
他看了眼虞离,毕竟身边也有一个直觉型选手。
虞离:“还有吗?”
闻人亦没好气地继续说:“那镜子一开门进去就能看到,还和窗户对着,只要拉开窗帘,阳光直射,镜子反光,眼睛不会不舒服么?这样的放置方式一看就很不合理。”
镜子对门,在老一辈人眼里本身就是不吉利的举动。
陈夏思考:“这样。”
这又不得不提到副本提示:10>10、小心离你最近的‘人’。
“镜子到底和这两个提示有什么关系?”
虞离:“左池说,他看着镜子的时候,会有被注视的感觉。”
闻人亦:“镜子里关着一个人?”
想着想着,他变了脸色,“黑白照片上十个人,我们也同样是十个人,十个房间,十面镜子,镜子里关的是他们?10>10是这个意思?”
虞离:“很有可能。”
但他总觉得这个推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什么?
陈夏:“10>10暂且解出来了,小心离你最近的‘人’呢?没盖住镜子的玩家会异化?”
就目前来说,玩家们是一队,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十分接近离你最近的“人”这个提示。
他又说:“我们之间有内鬼?”
“这个先不提,”虞离拿出报纸,“先看这个。”
陈夏凑过来,青年看向沙发上的闻人亦。闻人亦对上他的目光,别扭地撇嘴,揉了揉发红的耳垂,也凑过来。
虞离:“报纸上说死了十个人,和昨晚照片上的人数相同。”
接下来的一句话,他着重看陈夏,“死者都没了头。”
上个副本,就是拿上百颗人头划阵法献祭。
闻人亦:“所以?”
陈夏:“他们的头都去哪了?”
“哦,”闻人亦指指客厅花瓶的位置,“我刚在那里发现了一颗脑袋。”
陈夏:…………。
这人怎么一本正经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惊悚的事的?
三个人围过去看花瓶。
半人高的花瓶中央,一颗脑袋静静地躺着,死相宁静,眼睛、鼻孔和嘴巴都插满了腐败的花。
看花朵枯萎凋谢的模样,基本可以判断脑袋的主人死了很久。但那颗脑袋的皮肤状态仍旧鲜活,新鲜得仿佛刚出炉的全新脑袋。
虞离忍了忍,没忍住,再次给面子地抱着垃圾桶吐。陈夏慈悲地替他拍背,“看不了就不要看嘛,逞什么能。”
闻人亦拿着报纸校准死者信息:“短发,男性,年龄25-30中间。”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这人叫李海。”
虞离吐习惯了也很快回到状态,他接过陈夏给他的纸巾,“昨晚那张照片谁拿了?可以大概根据马赛克的颜色猜测死者在照片中的身份。”
陈夏:“在任景手上。”
同时,正在搜查二层虞离房间的任景打了个喷嚏。
“阿丘!”他摸摸鼻子,“谁骂我?”
高月和于慧慧正在各处搜线索,任景为了不拖后腿,也开始干活。
但他话唠的属性还在,边搜边忍不住嘀咕:“不得不说,虞离这房间,和他们房间的装扮都不一样。”
他们都是冷冰冰的白墙,标准的客房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