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京阿叔道,“镇上会解怔的人很少,一旦怔入侵镇子,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我得在怔来镇上之前把它们都解决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两年怔好像越来越少了,我在这里游荡了这么久,一个怔都没遇到,魇人倒还是没少见。”
说着,京阿叔看过来:“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唐闵:“我们昨天才过来。”
“是,我糊涂了。”京阿叔拍了一下脑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管他呢,没了总是好事,我走了。”
“数据都测完了。”犬槐拿着厚厚一沓数据报告过来,看到只有唐闵一个人,“京阿叔呢?”
“他说他要去清理怔。”唐闵道,“这些怔的消失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犬槐拍了拍手上的资料:“会不会是我们过来勘测的消息泄露了,上城区的人把怔全都调走了?”
唐闵:“可是听京阿叔说,怔减少的情况在两年前就有了,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而且如果真的转移,为什么不把魇人也一起转移了,怔消失了魇人却在,不是更奇怪吗。”
“你说得对,这次任务比我们想的还要麻烦。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勘察呢,等所有下城区都测完了再总结也不迟,而且还有上城区,那边的怔肯定比这里还要多,等全部数据都出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天差不多就这些地方,等晚上再过来看一下昼夜之间的区别,这块区域算彻底弄完了。”犬槐往尖石林里掉下去,最终完好无损地落在了平地上,对旁边的唐闵道,“走吧,去吃午饭。”
由于绕了一段路,他们换了一个方向回到小镇,和清晨看不见人影不同,此时的道路上挤满了人。
就算在下城区,也分化出了不同的地区,他们昨天居住的地方环境还算可以,而这边却是肉眼可见的贫穷了。
很多人都是正值壮年,却个个佝偻着背,如行尸走肉地游荡在街道上。
还有人靠着墙壁坐着,什么也不干,就盯着过路的人看,用被苦难雕琢过的眼睛默默地盯着,等人消失在视野,再转回目光,继续盯着下一个人。
“这边的人大多是被上城区赶出来的,因为接受不了差距,变成了这副样子。”犬槐道,“其实没有去过上城区也好,没有经历,没有体会过使用念能的感觉,在失去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以前这里总有人自杀,我们运气好,走到现在也没有看到。”
“你们以前是敌人吧,他们落魄成这样,没有伺机报复什么的么?”唐闵看向街道那边始终盯着他们的烦人苍蝇。
犬槐望天:“还好吧,他们能得意也就那点天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比谁都痛苦,也用不着我们再去报复什么了,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几天。”
“是么。”唐闵收回视线,“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自以为是地显摆什么,不管他是落魄还是春风得意,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把他踩到最深的底端。”
“挺好的呀,拿自己的长处去嘲笑别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被怎么样对待都不奇怪。”犬槐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张饼,“回去做饭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唐闵:“不要。”
于是犬槐把那张饼两口吃完了。
两人走到了街边那人看不到的地方,但是那人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去看别人,反而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跟在两人身后。
犬槐往后瞥了一眼:“要我把他赶走吗?”
唐闵:“随便。”
两个小孩笑着从两人身边跑过,掀起漫天尘沙。
唐闵用手在眼前挥了挥,带着念能的风将阻碍在眼前的尘沙挥散,抬起手,一道极小的念能朝两个小孩飞了过去,速度快到看不见,其中一个小孩被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