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看了眼被吓得不轻的林连云,拿出一张符纸。
林连云目光空洞,紧紧把符纸攥在手心,坚硬的触感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姜大师,那根手链怎么处理?”林桃英一想到侄女家放着死人的遗物,就心惊胆战。
“找个东西装起来,交给我处理。”
林桃英听她这么说,安心了不少。“好,谢谢大师。”
等她们的事处理完,人群中一个婶子扭扭捏捏走上前:“大师,我听桃英说您算命也很准,什么都能算吗?”
“可以,算命的价格是两千一卦。”
周围的婶子都惊呆了,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天价,原本有几个想算命的也打退堂鼓。
这么多年也都这么过来了,算不算都无所谓,她们安慰自己。
要算命的婶子也被这个价钱吓到了,但想到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奢侈一回也无妨,她下狠心道:“我算!”
旁边和她关系好的婶子震惊,用胳膊肘轻轻撞她:“淑芳,你真的要算啊,两千块钱一卦哩,都够买好多东西了,你平常不是最节俭了吗?”
郝淑芳坚持的点头,拿出两千块钱零零散散的现金,这是她刚才特地跑回去拿的。
她操劳了一辈子,总该为自己负责一次。
“你要算什么?”
姜妙声线清冷,如玉石敲击般琅琅,听着很舒服,缓解了郝淑芳的慌张。
“大师不是会算吗?就直接给我算吧。”
郝淑芳也不糊涂,她知道许多算命大师都是根据她们的想法和语气神态进行推测,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姜妙短暂地凝视了郝淑芳一眼,波澜不惊道:“婶子眉梢含喜,算的应该是喜事。”缓了缓,她补充,“是你自己的喜事。”
郝淑芳睁大眼睛,捏着衣角局促的点点头。
八、九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郝淑芳老伴死了十几年,儿子女儿早已成家立业,到了她这年纪还能有什么喜事,无非就是有新老头了。
七嘴八舌的调侃声响起。
“淑芳,这啥时候的事啊,你也瞒的太好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说你怎么最近不跟我们一起跳广场舞了,原来是有情况了。”
“难怪这一天天红光满面,我还寻思着你吃了什么灵丹补药。”
……
……
郝淑芳黢黑的脸红了一片,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声如蚊音:“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八字没一撇,就没有说出来。”
“那老头是谁,靠谱吗?我们认不认识?”同样没老伴的好友拧眉,严肃的问。
倒不是嫉妒她脱单,就她好友这副没长心眼的傻白甜模样,她怕淑芳被人骗。
郝淑芳眉间带着羞涩的笑容:“是我现在做保姆那家的雇主,男方很儒雅,比我大八岁,家里条件不错,有几套房子店铺,两个女儿都已经结婚,现在定居在国外,他家里没什么亲戚往来,我过去就能直接当家做主。”
一个婶子惊呼:“这条件可以啊,淑芳,没想到你人到中年竟然还能嫁入豪门,以后有福享了。”
其他婶子听到这条件,也挑不出毛病来,有房有稳定地收入,孩子远在国外管不着,没亲戚,不需要处理人际关系,能直接当家做主,在中老年堆里算是顶尖的对象了。
“好了,你们别再插嘴了,先让大师给她算。”郝淑芳的好友打断她们。
众人都忘记这茬了,闻言立刻闭嘴,缄口不言。
安静下来,郝淑芳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背,欢喜道:“他昨天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想请大师帮我算一下结果。”
姜妙摇晃龟壳,简洁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