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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御寒,登山靴便于攀登,扎赫公主又是当地原住民,装束还算适应,三人利用手电照亮,稳扎稳打,倒也没遇上什么异常状况。

翟子渊一边走,一边和孟鲸讨论:“之前那个叫阿鲁法的族民,说鬼城入口在哪里来着?”

“在庆兰山树丛最茂密的地方。”

“可我看这山上到处树丛都很茂密啊,怎么判断哪里最茂密?”

孟鲸朝后方的扎赫公主投去一瞥:“那就得问问他们的公主了。”

在手电的亮光里,她露出遮脸巾的那双眼睛,显得格外阴沉而冷漠。

扎赫公主被这样的眼神盯得背脊发凉,支吾着回答。

“我怎么知道啊……该告诉你们的,阿鲁法不是都告诉了吗?”

“他告诉的不完整,不足以引导我们找到鬼城,我想你们身为沙漠原住民,应该了解更多的传说。”

“可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啊!”

“是吗?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存在价值了?”

扎赫公主听出了孟鲸的弦外之音,她生怕这疯女人会突然一刀了结了自己,连忙改口。

“不不,你先等一等,容我回忆一下,也许还有别的遗漏的地方!”

“那就请你快点回忆,我耐心有限。”

料峭的山间夜风犹如利刃,吹得公主的脸颊生疼,她望向远方树丛枝叶缝隙里透出的微弱月光,表情复杂。

“我……我只记得曾经母亲还在世时,好像和父亲念过一句,有关庆兰山的传言。”

“什么?”

“昼夜交界,阴光正盛;游魂引路,城门大开。”

孟鲸默念着这十六个字,陷入了沉思。

翟子渊正打算凑过去和她一起商量商量,结果下一刻忽觉后脑剧痛,像是被什么硬物重击了头骨。

他一阵眩晕,登时跪倒在地。

孟鲸掌心手电的白光一闪,正看到扎赫公主举起一根约有小孩手臂粗的坚硬树枝,抡圆了朝自己砸来。

她脸色骤沉,敏捷侧身闪过这一击,顺势攥住树枝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拖拽。

扎赫公主收势不及被惯性带离原地,尚未站稳就被掐住了喉咙,紧接着只觉胸口一凉——

那柄锋利的祭祀之刀,就这么深深扎进了她的心脏,连血都没有多流一滴。

她恐惧地圆睁双眼,喉咙咯咯作响,发出了濒死之人的无意义音节,直至身体软向一旁,彻底没了气息。

孟鲸一松手,将留有余温的尸体,推向了灌木丛生的断崖。

没用途又不听话的蠢货,留着也是累赘。

她转身,擦干净刀上血迹,平静看向跪在一旁的翟子渊。

“你还行吗?”

翟子渊捂着后脑勺,哼哼唧唧低声回答:“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晕。”

“是你自己走神了被人偷袭,能怪得了谁?”

他更委屈了:“我也没怪谁啊……”

孟鲸蹲下身去,顺手替他揉了揉脑袋:“歇会儿吧,歇会儿再走。”

“你把那个神经病公主杀了?”

“嗯,杀了。”

“那我们不用靠她带路了?”

“都到这时候了,带不带路也不重要了,我靠自己也能找到鬼城入口。”

她既然敢这么说,就代表着有了一定把握,而她所谓的把握,就是翟子渊安全感的来源。

所以他心中大石落地,觉得稍微踏实了。

“那好,我们就在这歇一会儿再走,你要不要毯子?”

他看似是问她要不要毯子,其实已经从背包里把毯子扯出来了,长方形的毯子刚好能同时裹住两个人,他将大部分都披在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