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不能人手一把枪,那谁分不到都会有意见。”
“……”
“为了防止你们队伍内讧,不如这枪让我来分配?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他妈懂个屁?老子管你有什么办法!”壮汉不耐烦了,“直接把箱子搬出来!”
“不行哦。”孟鲸摇头,“箱子太沉,我也搬不动。”
说完,她端起了那挺冲锋枪,检查弹夹,顺便试了一下手感。
枪身漆黑如夜,触觉光滑冰冷,重量还可以,她能接受。
然后她拉动枪机,给枪上了膛。
壮汉紧接着又喊了两句什么,没得到回应,他开始觉出异常了。
要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手法不应该这么熟练。
他忽然头皮发麻。
“……卧槽!她是不是会使枪?!”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了不祥预感,有几个人怒吼着打算冲进屋来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孟鲸果断转身,身体前倾、左手托枪、膝盖上顶,是标准的跪姿射击。
她对准他们,眼神冷冽,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扫射的瞬间血雾蓬发,凡是靠近门口的人无一幸免,他们像是活靶子,甚至没时间反应和躲避,就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从空气里蔓延开去,一切都发生得如此措手不及。
她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放下冲锋枪,又换了一把手.枪,淡定走向门外察看。
为首那个壮汉居然还没死,只是腿被击中了,正靠在墙边哀嚎。
她并没给他骂得更难听的机会,就将枪口抵上了他的额头。
砰。
这一枪几乎把对方的头骨炸碎,连她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她甩了甩手腕,冷眼瞥向不远处。
有几个男人没死透,但也差不多了,她没再补枪。
黑衣姐姐和那名女队友没受伤,大约是刚才离得远没凑过去,侥幸捡了一条命。
两人显得恐慌又难以置信,想跑又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和她对视。
“你……你……”
“我什么我?放心,不杀你俩。”孟鲸缓声道,“刚才你俩骂男人的那番话我挺喜欢,现在这群废物都没竞争力了,咱仨正好把东西分一分——翟子渊呢?出来吧。”
翟子渊一直严格遵守她的指示,守在楼梯附近望风,哪怕听到枪声极度担忧,也硬是忍住了没有现身。
现在他终于获得许可,连忙大步流星赶来,结果一到跟前就愣住了。
前方是满地泼洒开的鲜血,连墙壁也溅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痕迹,一群人混乱地倒在血泊里,有的已经断气了,有的奄奄一息,兀自呻.吟。
而孟鲸持枪站在这如地狱般残酷的场景里,正平静垂眸,卷起染了血的西装袖口。
她抬头看向他,眼眸暗沉如夜,透出无比冷漠的笑意。
她指了指黑衣姐姐和女队友,示意他去拿对方的背包:“别傻站着了,给她俩装几袋面包和巧克力,还有水。”
翟子渊云里雾里应了一声,在接过那两位女士递来的背包时,他明显感受到了她们的恐惧。
……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现在也挺恐惧的。
他动作麻利,很快就装好了两个背包,出门时见孟鲸已经走了过来,她将三把左轮手.枪分别塞进背包内侧,并拉好拉链。
“二位,一直往前走,在我的视线范围不要试图碰枪,不然你们清楚后果。”
黑衣姐姐和女队友都很识时务,两人立即道谢,背上包快步离开,中途没敢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