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关注,而余江冉也不辜负他们的期待,一步步成长得飞快。
他们也为这场婚礼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余江冉和卫修竹很是甜了几天,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卫修竹公务都拿回家办,什么时候他都想看到余江冉。
不过这一天他们收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请问是余微明的家人吗?余先生现在情况有点不好,大概今天晚上就……”医院的话还没说完,余江冉就已经被卫修竹带着赶去了医院。
余江冉克制不住的心慌,他有预感,爸爸好像要离开他了。
这几天其实医院已经做了最后的抢救,余父想让余江冉再开心一段时间,不想打扰余江冉的蜜月。
在婚礼回光返照之后,硬生生又撑了几天,才终于克制不住地显露出了颓势。
在病床的呼吸机前,余父看着控制不住落泪的余江冉,有些心疼,却没让余江冉出去,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的时间了。
他醒了醒神,认真对着卫修竹嘱咐,声音没有以前那样中气十足。
“修竹,以后……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冉冉,不要让他难过,遇到什么事不要瞒着他,不要放纵他给他自己最低水准的生活,他……”余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那样的疲惫了,还是尽可能的在嘱托着。
这是身为一个父亲,有些无理的托付,也是他最后能做的。
他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乏力极了,无力地闭着眼睛,缓缓地回忆着以前,说给卫修竹听,“冉冉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死了。
我刚开始带孩子的时候,完全没有经验,又不敢把那么小的孩子托付给别人,于是就抱着那一团小小的孩子去公司,边工作边喂奶换尿布陪冉冉玩,当时我的公司正在发展阶段,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后来再大一点,我照顾不过来,把冉冉更多地留在了家里,他从小就对画画感兴趣,我给他找了一个画画老师,那个老师……欺负了他,导致他患上了自闭症。
原本那么小一团,会开心笑着的孩子,变成了安静的乖巧的,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和外界共情的小孩,我一直很自责。
有一次在餐桌上,我看到他不小心打破了玻璃,脚踩在玻璃上,脚上都是血,他却连痛也不会喊,只是安静地跑过来对着摄像头,看着那边在办公室工作的我。
我当时眼睛就红了。
后来我努力教他,他学会了说痛,学会了哭,学会了皱眉,脸红等情绪表达,学会了在难受时告诉我。
他是个单纯喜欢画画的孩子,有画就能过得很好,以后,冉冉一定会很开心的,对吧?”
余父的声音渐渐变小,他看了一眼余江冉,然后露出了笑容,最后对余江冉说了一句话:“爸爸会变成冉冉身边的事物,会一直陪着冉冉,不要…难过哦…”
心电图渐渐归于平缓。
余江冉鼻头,眼眶全都泛着红,他觉得自己很疼,又不知道哪里疼,直到摸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他才恍然大悟。
他跑过去,又一次说了十年前余父努力教他的那句话,“爸爸,我难受,不要走好不好?”
平稳的心电图滴了一声,滴”了一声缓缓出现了波形,又归于平稳,余江冉凑到余父耳边轻声说:“爸爸,我爱你。”
他至今仍不理解爱是什么,他的共情能力还没有被彻底治愈,但在这一刻,他说出了这句他此前十八年都没有说出口的话。
卫修竹闭了闭眼,认真回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冉冉的,用我的一切做保证。”
之后的几天,余江冉的情绪持续低落。
葬礼,火化,灵堂守灵,不过几天的时间,余江冉就消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