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远离冉冉了。”

卫修竹偷来的快乐，如烟一般消散了，他脑袋僵硬地思索着余父说的话。

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清楚地看见自己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上浮在空中冷眼旁观着。

另一部分被名为愧疚，痛苦的刀锋刮着拉入地底。

原来余江冉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痛苦吗？

余江冉以前被猥.亵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样的感受，是否会在被他触碰的时候，想起那种窒息般的疼痛。

眼前一大片光斑闪着，卫修竹手指捏得发白，无论怎么呼吸，他都有种喘不上气地感觉。

脑中的知识告诉他，他过呼吸了，他在为玫瑰的痛苦而过呼吸。

他的脑海中清晰的列着几点，他伤害了余江冉，他不再能和余江冉结婚，他……要道歉的，要补偿，要让余江冉报复回来。

他强撑着力气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管家想拦，被余父挥手挡住了。

余父目光深深地看着卫修竹的背影，低低地咳了一声，“他的身份不一般，出于那个原因，我也要把冉冉托付给他，让他上去吧，报复的事，后面还有一些手段。”

管家看了一眼卫修竹的背影，眯了眯眼，锋芒一闪而过，还是应下了“是”。

而楼上，余江冉正在专注的看着视频，完全没有他想的难过。

他确实对小时候的事仍有阴影，但他被余父保护得很好，一直都在被治愈着。

如果余父还活着，再过几年，除了一些外显症状，他和正常人不会有很大区别。

他潜意识很相信卫修竹，知道卫修竹并不是在伤害他，并没有引发心理阴影。

他只苦恼于这种过于快乐的事，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这快乐太过了，总会让他不知不觉沉溺在里面，以至于连画画的时候都忍不住想。

他并不喜欢又不得不感受卫修竹带给他的快乐。

他之前从没感受过这种感觉，如果习惯了，有一天变得没有这种感觉，岂不是会彻底变成每天只想这个的笨蛋了。

都是卫修竹的错。

余江冉边摇头边打开下一个视频，摄取其他的知识让自己分心，现在他没什么画画的心思。

还没看多久，门就被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的卫修竹打开了。

卫修竹用意志力打开余江冉的房门，小心地抱住余江冉，止不住地惶恐，“抱歉，对不起。”

一遍一遍地说着道歉。

余江冉没有防备被卫修竹抱了满怀，鼻息间铺天盖地都被熟悉的木调香味包围，他习惯性挣扎了一下。

怀抱不再像之前那么牢固，轻而易举就被挣开了。

他有些发愣，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眼前仿佛很痛苦的卫修竹，听着耳边的道歉，余江冉犹豫了。

要抱抱卫修竹吗？

感受着卫修竹的难过，他在困惑中心软地想，既然卫修竹道歉了，那也不是不可以抱抱。

勉强，勉强安慰他一下。

余江冉抬头，轻轻环抱住眼眶通红的卫修竹，把他的头按在自己颈侧，安抚地拍了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