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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周徊不懂林曼星的好,也不喜欢她。
边朗心情复杂,暗爽又心疼,像含进一颗柠檬薄荷糖,酸酸涩涩,透心凉,可琢磨一会,还有一种后反上来的甜。
他长腿迈开,挎着包,快步离开。
没两分钟,又折返回来,左右瞄一眼,确认周围没有人,伸手快速抓起玻璃瓶,塞进包里。
回到家,边朗歪头枕着手臂,趴在书桌边。
玻璃瓶放在桌角。
窗帘大开,阳光洒进房间,透过玻璃瓶,汇聚成一束光,落在边朗脸上,光斑闪烁,晃得边朗眼睛疼。
忍了一会,他伸手去拉窗帘。
房间暗下来,玻璃瓶底部仍拢着一个光点。边朗仔细盯着看,发现瓶子侧面有个人为的划痕。
他握紧瓶子,拇指压在划痕上摩挲。
许久,他摸出那是个‘爱心’。
划痕乱七八糟的,有几道都划出格了,也就他有耐心,这么仔细地摸,才能知晓她笨拙的心意。
边朗拧开玻璃瓶,报复性地一饮而尽。
喜欢的柠檬味到这刻只剩酸涩,一点不好喝。
气泡水全是气,边朗瘪着嘴,也憋了一肚子气。
‘叩叩’
郑兰敲门,过来问边朗晚上想吃什么。
“问我爸和周阿姨吧。”
“他们晚上不回来。”
“我都行。简单点就好。”
郑兰在边家工作十五年了,是看着边朗长大的,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泡了一杯热可可送进来,“喝点甜的会好一点。”
“兰姨……”
“怎么了?”
“算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下午,隔壁栋的住家阿姨叶荷过来和郑兰聊天。
两家阿姨常结伴去买菜,叶荷和边朗也熟。
边朗去吧台倒水时,远远朝对方点头算打招呼。
反正闲着,他坐到小餐厅帮忙摘菜。
两家阿姨在聊家事,边朗插不上嘴,只是默默听着。
叶荷的儿子是省足球队的。赛场上常有冲撞,脚腕有旧伤,她想找个好点的骨科医生给儿子做一些理疗。
“我听说第一医院的骨科和理疗科不错……”
“不行!”郑兰等不到她说完,立刻阻止道,“第一医院不行,去年小朗在那治疗,效果就不是很好。住了一个多月,医生说可以回家了,结果伤口又裂开,腿差点废掉,后来去上海重新打石膏,又休了一个月才好。”
“是吧?”郑兰用胳膊肘戳戳边朗。
边朗摇头,“跟医生没关系。是我没听话,没拄拐走,还用跑的,夹板撑开了,愈合的伤口才会又断开。”
郑兰撇嘴,“反正我感觉一般。”她劝叶荷,“你多问几家医院吧,多问问没坏处。”
晚饭时,郑兰接了个电话。
那边让边朗来接听,边朗一听是周静霏忙摆手。
郑兰推说边朗在洗澡,应付几句,挂掉电话。
她拿着纸条过来,“静霏说她帮你预约了医生,虽然已经一年了,还是去拍片复查一下,看看骨头有没有长歪。”
“行。我会去的。”边朗确认好时间,又记录到手机的日历上,上楼前,他松口,“兰姨,一会帮我给周阿姨回个信息,就说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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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郑兰把边朗的书房整理一遍,收拾出没用的东西往外清。
书房有沙发床,边朗有时候写作业到后半夜,就在书房睡下了。
经常收拾,书房不算乱。
郑兰很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