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子喜欢听好话,嘴硬心软不行的。”
“啰嗦。”
林曼星开门回来,“聊什么呢?”
边朗扯出安全带扣住她,“说你慢。”
林曼星翻白眼,“谢谢少爷等我啊。黄叔叔,麻烦你啦,开车吧。”
儿子被打,周父先是惊讶,很快窜起一股火,气势汹汹地要找对方讨说法,得知是边朗打的,头顶罩下一锅盖,上窜的火苗又闷进肚里。
两家并无生意往来,但边氏集团在嘉禾市的商业版图大,确实弱于人,周父垂头坐到沙发上叹气,要周徊自认倒霉。
周末,边谚收到周父的邀约。
席间,周父提及此事,让周徊赔礼道歉。
周父举杯,“早听说边总教育得法,儿子成绩优异又听话,会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我们周徊哪里做得不好,是我管教不严,我替他道歉。”
在父亲眼神和伸过来踩他脚的双重授意下,周徊极不情愿地举杯站起来,“是我不对,你提醒我的事,我会注意,绝不再犯。”
周徊鼻梁骨折,包着厚纱布,不好呼吸,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似卡着一股浓痰。
边朗往后一仰,眼皮微掀,没起身,坐在中间的主座,举杯隔空敬了下。
周父拍周徊。
他探身,越过半张桌,伸长手与他碰杯。
正经事聊完,桌上氛围缓和几分。
期间,边朗和周徊在外面的洗手间相遇。
周徊低头要走,边朗跨步拦住,“离她远点,以后对女生放尊重点,不然有你好看。”
周徊应‘嗯’,灰溜溜地侧身离开。
出来接电话的边谚瞥见这一幕,径直走过来,“边朗。”
边朗抬眸睨他一眼,故作谦卑地俯身,用敬词讽道:“有何吩咐?”
对他散发出的敌意和鄙夷,边谚早习以为常,这刻似是抓到他小尾巴,摆出同款不屑,“我以为你和你妈一样清高,瞧不起家里的铜臭味。现在还不是靠着家里给的关系耀武扬威,你最好搞清楚,今天坐在那顶的是谁的势,那些人是对边氏集团折腰,不是对你边朗。”
边朗揣在兜里的手攥紧,“不许你提妈妈,你不配。”
边谚捏着他下颌,观猴似地左右摆弄,“长了双和老子一样纯黑的眼眸,怎么这么不会藏事,这点小情绪、小心思全让人看穿了,以后怎么上谈判桌。”
边朗撇脸,甩开他的手。
边谚掏纸巾擦手,擦干净直接揉成团丢进纸篓,嘴角笑意消去,眼中寒光乍现,只剩锐利,“看在你是老子的种的份上,教你一招,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就多戴墨镜。这招你最会了。”紧接着又笑开,抬手抹平他领口褶皱,“少惹事,离了边家,你什么都不是。听话。”
边朗立在走廊,单薄的身影透出几分伶仃。
在这个名存实亡的家,他早就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了。
周一,期末成绩下发,林曼星是班级的第二十五名,没能如愿考进前二十,但和上次比进步很大,黎阳对她的态度友好许多。
真势利眼阿。
如果未来她当老师,绝对不以成绩论高下。
边朗回到班级前五,又拿了数学单科的段一,在黎阳那,日子也好过不少。
放学,林曼星主动去找他,跳上自行车后座,“狗子,不想坐公交,你载我回家吧。”
黎阳站在楼上小平台和其他老师聊天,斜一眼,就能看到两人。
边朗踢开车子脚刹,“不怕班主任看到批评你了?”
“那就批评吧。”
“不怕通知家长,林叔叔打你?”
“那就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