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六点闹铃刚响了一声,林曼星就伸手按掉,揉揉惺忪睡眼,拍打脸颊,用疼痛感唤醒昏沉的脑袋。
和人有约,她翻身下床,迅速洗漱好,背包下楼。
住宿生周六早上才能回家,周日又要返校参加晚自习,一周能回家的时间就那么一天半。之前要复习月考,很多同学已连续一个月申请留宿,周末留在学校刷题。
这个周六早起回家的人特别多,林曼星背包出来,走廊闹哄哄的,许多人拖着行李箱下楼。
她跟在人群中走下楼。
在二楼楼梯平台,她透过通风窗看到边朗站在中庭。
他穿了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鸭舌帽压得很低,还戴墨镜,上半身遮了个严严实实,下半身却穿着运动短裤,两腿交叠,斜靠在立柱,像是有意在秀肌肉紧实的长腿。
在一群蓝校服里,他的打扮格外显眼,经过的人都在看,认出是边朗后,注意的人似乎更多了。
林曼星有幸参加过一次边朗的生日会。
说是生日会,实际是个介绍边家接班人的商业聚会,参加的高层很多,且每个来的人都会想法设法和他说上几句话。
他早习惯被人议论,习惯成为焦点。
不管多少人在看,他仍若无其事地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在刷,时不时地抬头往女寝看。
很明显是在等人。
还是等女生。
有人从林曼星身边经过,余光瞥见边朗,立刻转头和同学八卦,边朗在等哪个女生。
他习惯了,林曼星可没有,侧身往角落一靠,让出楼道,也躲开通风窗。
之前周徊在楼下等了她几个早上,年段里就有人传周徊要追她。边朗比周徊还招摇,要是再加上边朗,后果会如何她不敢想。
林曼星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星]:啊!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有约,现在才起床,要不你先走,我一会去医院找你。
[阿朗]:没事,我在楼下等你。
[星]:不要了啦,我要洗漱,还要换衣服,还要擦擦脸霜,要好久哒。
[星]:黄叔叔开车来了吗?要不你去车上等我?
[阿朗]:行吧。
[星]:我会很快去后门停车场找你的!
[阿朗]:慢慢来吧。
林曼星站在角落,手扒着窗户,悄悄往下看。
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只是不再东张西望,低头专注刷手机了,似是铁了心要等到她。
林曼星好着急,在心里暗骂他怎么这么傻阿,初冬时节的清晨,阳光熹微,一点不暖和,偏偏这人还自以为身体强健地逞强穿短裤耍酷。
等了五分钟,有风从窗户缝隙透进来,吹得林曼星直打哆嗦。
她一跺脚,咬咬牙,心想罢了,被人议论,总比让他挨冻好。
转身要走,瞥见边朗挎包离开,林曼星又停下脚步,揪着的心放下,长舒一口气。
傻狗子总算是走了。
车内有空调,多等会也没关系,林曼星又磨蹭五分钟,再下楼,慢吞吞地往后门走。
边朗家的大g和他的人一样,在停车场里很显眼。
林曼星一眼认出来,左右扫了一眼,拽紧书包带,低头小跑过去,快速开门上车。
车里很暖和,林曼星脱包,又脱掉校服外套,摊开围到他腰间。冬季要在校服里塞卫衣,林曼星的校服特意买大一号,现在正好能盖住他的腿。
“傻狗,你怎么不穿长裤啊!不冷啊!”
“复习忙,没时间洗,又不想用公用洗衣机,三条校裤都在这。”边朗指身侧的手提包。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