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这才注意到宋君裴穿的藏袍也是棕皮的。
宋君裴肤白俊秀,厚重藏袍包裹着修长的身体,低眼看人时又十分温柔。
栖栖回忆起哥哥对她说的话:宋君裴就是一只镀金的花心萝卜。
——碰不得。
视线从藏袍移到宋君裴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栖栖退后一步,哂笑:“君裴哥,你穿藏袍也很好看。”
宋君裴按捺下翘起的唇角,出声,还是没藏住他那点心思:“谢谢栖栖,那我衣服买的不亏。”
他旋身就走进厨房,撩开两条长腿迈步时颇为轻快。
沈关观挤到妹妹旁边,盯着栖栖的眼看。
“...哥,这是做什么?”
沈关观伸出手指勾了勾妹妹的下巴尖,“栖栖,宋君裴长得挺好看的奥?”
栖栖浑不在意,“挺符合大众审美的。”
沈关观眯起眼睛,“妹妹,他这样的男人外面一抓一大把,你别折在这只狗东西上啊。”
......
沈栖栖无奈地叹气,和沈关观再三言明:“哥,我和你说过好多次,我不准备恋爱,至少大学期间门都不想。”
沈关观瞅见妹妹确实目光澄明,他是最相信妹妹的,妹妹说不想谈恋爱,那他就不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坏男人靠近栖栖。
栖栖和哥哥帮萨热将桌子收好,也进屋换上藏袍走出。
等候的三人齐齐呼吸一滞。
藏地佛教文化盛行,每年都会举行各种活动。
当地人称之为“神的游行”。
可惜该活动只在春季万物复苏时举办,否则,栖栖是一定被拉去做神女的。
没有人会对栖栖扮演的神女感到不满,她穿上藏袍的模样,就是真正的神来了,也不能否认少女的绝美出尘。
情人错边有大片草地,一行人走进这草地时,遇见了一只耳朵上带满五颜六色装饰的白羊。
“这是放生羊,人们看见它耳朵上的装饰就不会伤害它。”萨热弓腰捏了捏白羊的耳朵,又拍了下它的羊背,让它离开。
羊却不走,咩咩地长叫几声,走到沈栖栖手边,用卷曲又软绵绵的额毛蹭蹭她的手背。
栖栖蹲下身,双手轻轻揉搓了下小羊额头的蓬蓬羊毛。
藏袍在她脚下花一样绽开。
萨热举起相机,蓝天、白羊、红衣少女,他按下快门,决定将这一幕编织进与余生都相关的时光里。
沈关观也鼓弄着手机给栖栖拍照,但左右拍得不好,索性放弃,决定白嫖萨热相机里的照片。
他撞了下萨热的肩膀,“谢谢萨热哥”
萨热只笑不语,栖栖的哥哥,当然也得顺着一点。
沿着草地拍了一圈,几人走走停停,总算走到情人错的观光点。
从远处就能瞧见一大片朝天边铺陈的艳色,情人错就在正中心的地方,波光粼粼得像颗蓝宝石。
栖栖走近,发现地上开的尽是朵朵有碗大的红花。
花开成河,与湖水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萨热展开长臂,闭目深吸起湖边清冽的空气。
他的卷发编成一股辫子盘进了深色的头巾里,露出硬朗俊逸的五官。
云隙光照着他蜜糖棕的皮肤,展臂阖眸时浑身洋溢着一种至真乃至纯洁的气息。
沈关观不会拍照,便录上视频准备给沈爸爸沈妈妈发过去。
正好镜头转到萨热,看见他的模样,从手机后探出头,不期然扬声笑问道:“哎,萨热哥,你谈过恋爱没有?”
萨热眼睫一动,借着晨光看向沈关观,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眼神兀然柔和得像情人错的微波:“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