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却伤不了他半分。
四人轻松地进了鬼界。
季子随刚一进入就察觉到不对劲,一团散发着恶意的气息迎面而来,就被反应过来的琼金吐出一团金火烧得干干净净。
习肃和习默两人飞身到最前面警惕,古朴的僧袍在风中猎猎翩飞。
鬼界的天空仍旧是昏暗无光,甚至比上次来时的黑暗更加浓郁。
季子随屏蔽掉耳侧萦绕不断的鬼嚎声,无视数不清的鬼怪朝这边包围,他抬头朝天空看去,果然就看到漆黑之中有几丝血色镶嵌其中。
定睛看去时,那几缕鲜红在不断地移动,像是形成一双眼睛的形状,恶毒地看向天地间的一切。
一道白色的道光朝天而去,如岳的气势冲向那双血色眼睛,在碰撞着发出璀璨的白光。
鬼界的天仿佛在这一刻亮了起来,高大的身形飞跃至苍穹之上,庞大的气势令人生畏,他似乎只是抬手轻轻一拨,那被打散的血丝被他捏在手中。
季子随清晰地看到了一切,他没有从大鹏鸟背上下来,而是把佛珠置于双手虎口之间,诵起了往生经。
等白光落下帮他解决周围的一切之时,那些缠绕着他、散发着恶意的鬼神也已经被他悉数超度。
“仙尊。”习肃和习默两人一同向前走了两步,朝落地的玄苍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多谢仙尊出手。”
两人说话语气步调都很一致,若不是长相不同,恐怕会让人误认为是双生子。
季子随拍了拍大鹏鸟的脑袋,朝玄苍礼貌颔首,随即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天柱上。
即使有数名四方仙庭的人挡在前面,他抬头望去时,仍能看见天柱之上澎湃的鬼气。
鬼界的天柱被鬼气缠绕实属正常,但这些鬼气却是从天柱内里溢出便太过不寻常。
金武仙君和凤白仙君这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慈悲殿佛君,见他走来时都不免多看了一眼。
他就那样踱步而来,眉眼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的晴空,澄净又明亮。柔顺的墨发披散在他的身后,随着他走动的步伐微微晃动,更似晨曦已至时的微风。
只是如此看向他,好似心里的浮躁都被抚平。
这就是佛君吗?
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清澈怜悯,浑身透着虔诚的佛性。
禹芜不敢多看一眼,只在季子随上前来时,恭敬地唤了一声:“佛君。”
“禹芜仙官。”季子随神色温和,唤了他声算作打招呼回应。
禹芜无意瞥到玄苍脸上的冷色,这才反应过来佛君竟是直接略过仙尊走了过来。
他赶紧低下头,疾步走到玄苍身后静默不语。
季子随走到天柱之下停住脚步,再次仰头去看时更能看见这天柱的变化。
不过两日,竟是出现了如此多的裂痕,崩塌之势已然很是明显。
他抬头时玄苍刚好站在他身后,只用一根发带简单束起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垂顺地落在腰间,露出了紧闭衣襟上的一小截莹白的脖颈。
在昏暗的鬼界中,那片莹白撞入玄苍眼底,莹润一片。
“里面有魔气。”季子随指腹在眉心一点,一小片菩提叶随之被他掷入天柱的裂痕之上,将将靠近时里面的魔气一阵骚动,竟如毒蛇般把菩提叶吞食而去。
这哪里是天柱,简直是魔气的储藏柱子。
可明明两日前来时,他并未察觉到魔气的存在。
难道是那时天柱还未出现裂痕才导致魔气被封闭在内无法被察觉?
那为什么仙界和人界的天柱出现的裂痕里面没有魔气的存在痕迹呢?
“这魔气藏于鬼气之后,很是难以发觉。”玄苍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压制住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