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样,同娘娘常来常往的。”
桃红色虽衬得她人面如桃花,但婉襄还是觉得青、翠之色恐怕更适合她。
便是神明庙宇,也要受人间香火供奉,方才能够长长久久地为人所敬仰尊重。
这样的话,皇后自然是喜欢听的,打趣宁嫔,“怕是想念景仁宫的糖蒸酥酪了,乌尤塔,还不令小厨房再做一碗给宁嫔送来?”
宁嫔并不拒绝,望了一眼小机上的点心,笑道:“皇后娘娘还是同从前一样看顾嫔妃们。”
“尤记得两年前嫔妾同安贵人、顾常在初入宫闱,给娘娘请安之后,几乎日日都要留在景仁宫中用些点心。”
“除了糖蒸酥酪,萨其马也好,如今……”
如今安贵人为熹妃禁足,便是小年祭神之日也并没有能够从延禧宫中走出来。
而顾常在卒于这一年的九月,宁嫔话语之中提及的三人,竟只剩下她一个了。
不过宁嫔的话也给了婉襄新的讯息,原来皇后并不只是对她一人如此,对待旁人本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乌尤塔听了宁嫔的话,便上前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若是娘娘不关心后宫妃嫔,又有谁有资格这般做呢?”
这话既是强调皇后的正统地位,不免也有在后宫中诱人结党之意。
宁嫔同皇后说话,婉襄便只装做十分专心地品尝着那碗为众人所盛赞的糖蒸酥酪,并没有在仔细听她们说什么。
皇后和宁嫔却也不再说下去,只是笑着望着婉襄将那一碗酥酪都用完了。
“刘答应觉得如何?我一直都觉得,满宫里是再找不出比景仁宫更好的酥酪了。”
婉襄羞涩一笑,“倒尝不出是羊奶。”
羊奶比牛奶更膻腥,能做到尝不出一点腥味,其实就已经很好了。
皇后和宁嫔对视了一眼,俱都笑起来,也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展开。
景仁宫外又热闹起来,来人极快地转过了石影壁,不知又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