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大部分目光，否则我们现在可不能在这里这么悠闲地喝着咖啡调查这一切。”

柳停云无声地握紧了拳头。

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电视的女骑士十分应景地举了举杯，在这时候接话道：“还有热可可。”

姜清悦没有理她，出乎柳停云意料的是，他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再继续出言讽刺自己。

而是深吸一口气，话锋忽而一转：“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

“没错，我很羡慕你，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可以待在赵先生的身边？说羡慕，甚至都可以称作经过一定美化的结果，想到你这样鲁莽的家伙……竟然能够占据赵归明先生身旁的位置，我整个人都要嫉妒得近乎于胃出血了。”

姜清悦说这些话的时候，施曼容把头转过去看电视。

魏绮浓原本坐在旁边的吧台那边，远远地观察他们的对话，听闻此等剖明心迹的发言更是头都不够敢抬，好似手里的拉花咖啡是一朵真正的花一样。

但是柳停云却因为姜清悦的话产生了疑惑。

嫉妒？他嫉妒他吗？

姜清悦竟然嫉妒他可以站在赵归明的身边？

……是了，说得也是，毕竟是那样的‘赵归明’。

青年纵使从来没有参与过阴影世界里发生的那些经历，但是他的魅力和恐怖从来没有衰减过。

而这群在阴影世界生活了上百年的人，又是那么该死地痴迷于强者，遵从本能追随赵归明，似乎就是如同太阳会升起一般理所当然的事。

柳停云懊恼于自己竟然如此迟钝。

和青年有关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正常，有时候就算是他也无法不受这份异样的干扰。

他简直无法深究任何与赵归明有关的问题，他的一切——

无论是直觉、理智，还是预感，都试图让他离赵归明远一点，纵使无法从青年的身旁逃开，那么最好要去顺从他，盲目地拜倒在青年的支配之下，完全放弃自己的思考。

基于这样不断强调的心理暗示，柳停云甚至会忽略掉自己才是人群中的逆行者。

但是他疑惑不仅局限于此处。

从一开始就在赵归明的人，有薛素玄，有蔺梦怡，还有蔺元思……

姜清悦为什么会独独对自己有如此深厚的敌意，仅仅是因为自己对赵归明的不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