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玄觉得自己的人生光阴平白无故地被浪费了一个小时。
尽管她已经不是个人类,以后的光阴大概也比人类的寿命多出了不知多少,但这种被得知答案后索然无味的感觉却完全无法忽视。
……她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并且不知道该发作出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薛素玄说。
青年闻言侧了侧头,颇为体谅地发问:“嗯,难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薛素玄瞧见他这样一副没有紧迫感的模样,悲哀地发现她对赵归明的发言最终还是无法感到生气
“我只是在想,同伴们没准在哪里受苦受难,而我们却坐在这里吃点心喝茶看大戏……”
“没有必要着急的,放轻松。”
赵归明接着说:“因为现实和阴影之间的时间流速不同,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甚至还比不上之前在外面说话的那会儿。”
薛素玄对于赵归明这样的言论简直无言以对。他的话完全就像是安慰她,他们之前已经在外面摆过烂了,所以再在里面耽误一会儿也无关紧要。
她有时候确实很难理解这个人的行为方式,因为赵归明全然没有拯救她的队友的义务,哪怕将其所作所为解释为对这事并不上心,都比用这种胡话来安慰她都要好。
可是薛素玄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对他生气,也没有资格和不可能对他生气。
因为这个人已经承诺好了会为她寻找回所有的同伴,而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赵归明的身上,就像是倾家荡产将所有积蓄都换来一笔押注的赌徒。
即便是公平的交易,付钱之后的顾客都对事后两副嘴脸的商家完全无可奈何。
更何况赵归明是既无条件也无义务地选择帮她,那么就更不能对他的优哉游哉进行任何指责。
总而言之,她和青年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
薛素玄不说话了,只是自顾自地低下头把多余的几个茶杯都收好。
反倒是赵归明看出了她心里的难过,又继续安慰她说:“况且这也不是普通的表演。”
“那是什么表演?”
“非常精彩的表演,保管你今天以后再也看不见,反正是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在薛素玄彻底丧失耐心之前,赵归明将目光投向了场地中间。
一阵热烈又欢快地音乐突然响了起来,角斗场的比赛场地在这时候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
他轻轻地‘嘘’了一声,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总而言之,你先看看吧。”
——
率先上场的是一队打扮颇为清凉的啦啦队,无一例外都是传统的猫耳娘和兽耳娘的形象。
现场的氛围因为她们的到来肉眼可见地变得变得高昂了许多,瞧得出来不少人来角斗场都不只是单纯为了杀戮和赌博这种固定节目。
一场烘托氛围的热舞结束过后,随着拉拉队员抛着媚眼退场后,一个类似于传说中鹰身人的主持人带着话筒飞到到了场地的正中央。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北区最大的角斗场!相信经过好几天的预热,大家也猜到了今晚上的决斗场的主角!”
在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呼过后,主持人伸出右手,无数个聚光灯打向了场地右侧的通道口:“首先,我们先请,本次赛场的重要选手,也是我们角斗场观众的老朋友:鬼人组合!他们曾经以无比精彩和血腥的手段砸碎了无数个敌人的头颅!”
“好样的!”
“撕碎你对手!”
“干碎对面那群表子养的!用你的镰刀捅穿他们的□□!”
鬼人组合看起来是一对年轻的兄弟,才一出现场地中的气氛就极其激烈,群情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