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只是因为有人授意他成为首领。
只要他依然是那个人所属意的首领,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迎来第二场世界末日,治理叶榆市的首领都绝不可能是其他人。
倘若这些人的心思一直停留在普通的斗争上面,那么薛素玄可以确定他们这辈子估计都无法对姜清悦的地位产生造成任何动摇。
不过无论姜清悦的地位事实上有多稳固,接受这样一批人潮对于叶榆市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难民的加入也对避难所原本趋于稳定的结构造成了冲击。
不少人摩拳擦掌想要借这个风头一展拳脚,也有新来的成员想要借此来申明自己的重要性。
大多数人对于这场会议严阵以待,在场的气氛不说剑拔弩张,也可以称得上庄严而肃穆。而薛素玄在落座的第一刻,就立马选择了出神。
她早在过来的路上就得知了本次的主题,实际上他们内部人员关于这件事早有定论,今日的会议不过是在所有正式场合上象征性地走一个过场。
就像是之前所说的那样,哪怕姜清悦什么都不做都可以确保他首领的地位。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那种性格的人,恶劣、苛刻,或者说是勤勉——?
薛素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个几乎能够算作百分百褒义的字眼拥在姜清悦的身上,不过她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能够拿来为他作诠释的词语。
至少在取悦赵归明这件上,姜清悦的勤勉可以说得上是一如既往。
薛素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积极,这样妥帖,这样恭敬,这样谨小慎微。
面对赵归明的时候,姜清悦看起来敬畏着他,甚至于恐惧着他,可是每一回告辞之后,姜清悦又马不停蹄地准备着所有他应该考虑的事项,期待着下一次与赵归明的见面。
他的热切甚至于到了一股能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热忱、热衷、热烈,姜清悦能够不眨眼地复述上一次见面时赵归明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语,以求件件有反响,事事有回应。
薛素玄合理地猜测过这个家伙私下揣测过青年每一个用词之下是否具有深意,他紧随着赵归明,爱着他的所爱,恶着他的所恶,几乎将那个人的所好所恶视作自己理所应当重视着的一切。
即便青年只有在极其少数的情况下,才能将他的名字从记忆的角落中捡起——
那个人确实早就说过了,他对于姜清悦没有多大的兴趣。
于是他更是要卯足劲向赵归明证明,他绝对是个比柳停云值得无数倍的人。
然而施曼容却对他的这份狂热并不意外,有一次说起这个的时候,她朝着薛素玄眨了眨眼,又伸出食指朝着太阳穴的方向转了一圈,又含糊不清地解释道:“你懂的,我老板这里有病……”
施曼容借着姜清悦办公室的设备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喝完以后又狠狠打了一个哈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脑袋没病的人呢?都是硬撑罢了。”
反正至今为止,姜清悦都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
负责人的位置不仅意味着那个人对于他的嘉奖,也意味着那个人对于他的考察。
他注定不可能撒开手像个草包一样什么也不管,哪怕叶榆市的混乱有一部分是姜清悦本人放纵的结果,但他仍旧要将一切都紧紧攥在手心,就算是失控,也要朝着他所掌控的方向撞过去。
所以这次会议的过程无论多么精彩纷呈,它的走向注定已经有了定论。
薛素玄对于已经被剧透的节目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她直接在议会上面,众目睽睽之下,甚至于距离姜清悦极其之近的位置走起了神。
这举动的风险程度无异于末世前在老师眼皮底下玩起手机,索性成为丧尸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