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且磨新妇是新中国严厉批判的旧社会做派之一,妇女干部帮着阿婆娘磨新妇,更是闻所未闻。周围的人看刘美娇的眼神都不对了。
“哪有这样子搞妇女工作的,不得上报革委会啊!”
“是啊!欠教育!”
“么子妇女干部哦!怕不是戏上唱的那个封建伥鬼吧!”
“看衣裳,农村来的吧。农村人的觉悟就那样,不怪别个看不起。”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闻讯赶来的王世虎险些眼前一黑,刘美娇怎么又惹上林秀芬那祖宗了?多少次了,你特娘的怎么不长记性呢?林秀芬多难搞你心里没点数吗!?
眼看着围观群众里都有人撸起袖子准备去举报了,王世虎却半步不敢上前。他在林秀芬手里吃亏吃够了,平日里恨不得绕道走。现在明摆着这位祖宗在坑刘美娇,是他能掺和的吗?不是!
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王建业,用眼神示意:你前妻,你上!
王建业:“……”对不起,在下不敢。
于是两个大男人蹑手蹑脚地退到了楼梯口,躲进了阴影里,装作自己不存在。果然没多久,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刘美娇被相关部门强行带走,而本应该配合调查的林秀芬,居然因为她要照顾陈海燕,屁事没有的被留了下来。
王世虎:“……”玛德,老子躲起来太特么明智了。
刘美娇被带走,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才散了。等走廊彻底安静下来,王世虎和王建业才悄悄的摸回病房,一开门,便对上林秀芬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齐齐打了个哆嗦。
“秀芬啊!”王世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美娇她……又得罪你啦?”
刘秀芬看了眼再次哭到昏睡过去的陈海燕,起身招招手。把两人带出了门外,仔细关上房门,又走出几步,确认陈海燕听不到谈话之后,才快速把之前的事复述了一遍。
“她就那么说的,我一个字没改。”林秀芬着重强调,“她一直在威胁海燕别不识抬举。大队长,你觉得这是干部们该有的态度吗?”
王世虎干笑:“那也不用把她举报了啊。那怎么着也是苏启明同志的遗孀呢。”
“苏启明都快被她羞愧的从坟里爬出来了!”林秀芬毫不客气的道,“从我被吴友妹虐待开始,到陈海燕被伤害,请问她这个妇女干部,干过一件人事吗?有哪一次是站在我们妇女同胞这一边的吗?我举报她还举报错了?再说是她先说要举报我的好吧!我干什么了就该被举报?爱举报是吧,我让她举报个够!”
王建业总算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揉着额头道:“先说好,我反对队里的意见。当年田猴子半夜砸我屋里的门,大队就是这副说辞。现在他崽变本加厉,大队还是这副说辞。是嫌我们大队的妇女同志太好过吗?”
“那别个讲闲话怎么办?”王世虎倒也不是坏心,语重心长的道,“你是细伢子,你不晓得妇女们多怕别个的闲话。再说队里队外多少一流子,一旦哪个妇女有污点,他们能天天上门调戏。我的意思是,海燕这边别做声,我们可以把田自强定成抢劫犯。海燕天天穿得花一样,被他抢劫,受了惊吓才流产。你们讲,是不是好听多了?”
林秀芬的脸色登时好看了许多,受时代的限制,王世虎的思想觉悟确实还需提升,但作为基层干部,他更了解基层。他的想法,既保全了陈海燕,又惩治了田自强,至少从出发点来讲,是没问题的。于是她点了点头道:“是个法子,但要尊重海燕本人的意见。”
“对嘛!”王世虎也被刘美娇搞的很火大,怎么办事的?有一说一,林秀芬的确特别的王八蛋,但你不招惹她,她也很少惹事的好不好!一个吴友妹,一个刘美娇,他们竹水大队做了么子孽哟!
然而王建业的脸色却仍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