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蓝色。
可是岑巩就是喜欢他不喜欢的雌虫。
霍炳一直没有抬头,可岑巩可以确定他一直都能听见自己与卡佩的谈话。
“我的府邸里死了一只雌侍。”
岑巩的话突如其来,卡佩一时间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听见他继续说。
“所以我需要一个新的雌侍。”岑巩笑了,“我看这只罪雌就很好。”
“卡佩,麻烦你帮我遮掩一下父皇的耳目,这只雌虫,我要了。”他说,“作为回礼,我会给你一个宴会的名额。”
卡佩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这是一个有前科的罪雌,可对他来说处理的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没有虫知道死去的雄虫是谁。
他大笑几声后答应了。
“谢谢兄长,请你给我一个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岑巩在他临走前道谢。
“好啊,你们好好相处。”卡佩离开了。
整个屋子变得十分安静。
屋子透光,窗外就是一大片星海,可惜屋内摆放的东西不是那么应景。
这只雌虫就这样安静地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
“霍炳。”
这是岑巩第一次听见霍炳说话,他声音沙哑,明显是伤了音带。他单膝下跪,另一只脚却无力地粘在地上。
他的腿受伤了。
霍炳就这样一直待在这个屋子里,屋子内都是一些鞭打雌虫的工具,可惜霍炳看了后面无表情。他的手被铁链栓住,无法动弹。
“把头抬起来。”岑巩说。
霍炳看向他,面前的雄虫个字很高,可却消瘦。他从未见过这么高的雄虫,雄虫长相俊美也不缺追随者,除此之外他还能看见苍白的皮肤。
“是吗?霍炳是个好名字。”岑巩蹲了下来,与他视线平齐,黑色的长发挡住了他小半张脸。他觉得烦人,于是把长发扎了起来,是一个高马尾。
“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他问。
霍炳没想到他会知道,“是我的错,还请殿下责罚。”
屋子里就有不少刑具,他等待着雄虫大发雷霆。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是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霍炳轻颤,可心里却有点温暖。
岑巩在隐忍自己想要拿起刑具的冲动,他的手也在轻颤。他说,“我不会惩罚你,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很喜欢。”
可是他又很喜欢看雌虫结实的身体上留下伤痕,沾染血迹。
“……谢谢殿下。”这是霍炳不知道他的隐忍。这是他第一次被雄虫夸赞。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战友被雄虫折磨得无法再次上战场,也知道这些专门针对雌虫的刑具对自己的伤害。
虽然不是致命伤,可疼痛还是会一直伴随。
霍炳不怕疼,可还是心情微妙。小皇子竟然没有打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总是看我。”
“因为雄虫殿下很好看。”
“好看?”岑巩面露古怪,霍炳再次说,“我觉得殿下很好看。”
岑巩没有说话,仿佛只是轻轻摸一下他的脸就收回了手。他又坐在了椅子上,翘着腿。
他知道霍炳不是真心的。
他不知道霍炳经历过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一丝麻木,那是对雄虫的失望。
“你为什么是罪雌?”岑巩来了兴致,“因为杀了一只雄虫?”
霍炳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岑巩的心思。
谁知下一秒岑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蹲在地上,直视着霍炳,“那你会不会也想杀死我?”
“不想。”霍炳躲开了他的视线,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