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还是留在了客厅。
不一会儿,客厅里响起了轻微的键盘声。
迟源清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斜斜地瞥了过去,直接被林炆惊到了,“靠,你对工作是真爱啊,都要周末还兢兢业业的干活……”
“作为上司,我很满意有你这样的下属,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只能说,”迟源清哀叹,“卷,太卷了,卷得没有活路了啊。”
林炆手微微一顿,抬眼,无奈地解释:“不是卷,单纯地是工作没做完。”
“少来,第一天你说这话我还是相信的,现在嘛……”迟源清啧了一声,“绝对是你自己加的工作,对吧?”
林炆不说话了,俨然是默认的意思。
迟源清见状,便再次闭上眼,继续享受自己的“瘫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整个客厅安静无声,只有空调发动机持续运作的声音,偶尔是键盘敲击的声音,别无他响。
“咚咙——”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林炆眉毛一动,猜测是卫生间有什么东西倒了。
紧接着,又是几声相似的响动。
林炆看了一眼昏昏欲睡、毫无反应的迟源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查看情况。
迟源清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眼皮沉沉地往下耷拉着,恍若置身于于一片汪洋中,周围嗡嗡地漂着老式电视机的雪花,闪烁迷离。
“叮铃叮铃——咚咚咚——叮铃叮铃——咚咚咚——”欢快的门铃声夹杂着大门撞击的声音,瞬间将半梦半醒的迟源清扯回现实世界。
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是……哪儿啊?
迟源清艰难地撑开眼皮,环视四周一圈,空无一人,而大门那边的声音未曾停止,反而越发急促。
哦,林炆家。
什么声音?——门铃声
他该去开门了。
迟源清的大脑莫名地发送了这一条指令,指挥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于是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步履蹒跚地走向玄关处,一把拉开大门。
欢快的铃声还是没有停止,门外的燥热与室内的凉气相互对冲着,激得人脑子倏然清醒几分。
卫州南和迟源清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身影都僵在了原地。
卫州南先是一愣,随即怒火烧心,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狰狞。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睛感到一阵刺痛,涩意蔓延至心脏,呼吸变得急促,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林炆……你、可、真、是、好、样、的!!!
卫州南牙都快咬碎了,浑身的血液倒流,身子一阵阵冷。
哈,自己躲着不出来开门,反而让你衣领大开、满脸春色、眼神朦胧的小情人来开门……
怎么,借此来嘲讽我自取其辱吗?!
迟·小情人·源清的脑子其实还是有点懵,见到这个陌生男人的第一反应是:哦,林炆的朋友吗?要不要喊人出来?
但很快地,他就不觉得不太对劲儿。
对方这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真的是林炆的……朋友吗?
他不会给林炆的仇家开、开门了吧!
救命,现在该怎么办?迟源清飞速地转动脑子,忍不住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对面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目光紧紧地缠在自己的领口处……嗯?等等,迟源清下意识地拢起了衣领,像个害羞的姑娘似的攥住了纽扣。
呃,没办法,喝酒喝得太激动的时候,就忍不住扯开领子,仿佛这样能让酒精更加上头。
只见眼前的男人脸色更黑了,眼眸像淬了冰一样,寒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