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那么多的苦了。
她珍惜了重生这次机会,就将她能做的,做到了最好。
时蔓没有再经历高中时孤苦伶仃的那段日子,再不会被逼着一夜之间长大。
等时蔓毕业时,笑容灿烂,父母均在身边为她庆祝,只有生活的甜,没有苦。
蒲母觉得,她的儿媳妇就应该这样,永远泡在蜜罐子里。
……
为时蔓庆祝毕业的时候,蒲振带着父母也到场。
大家在一家国营饭店齐聚,气氛融洽又热闹。
最后,时蔓端起酒杯宣布道:“我已经决定毕业之后要做什么了!我也要去部队!我要去文工团!”
蒲母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时父时母却有些担心起来,“小蔓啊,你想好了吗?那里头只怕辛苦得很,你能吃这苦?”
时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眸光清亮,“前两天我路过文工团的招兵处,已经报名了。”
当时那招兵的首长看到时蔓娇滴滴的样子,也早就说过文工团里训练的辛苦,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
时蔓满怀信心,捏紧手掌告诉对方,“我可以的。”
时父时母心疼女儿,但也尊重她的决定。
既然她已经想好,那他们就只剩下支持。
蒲振大概是这里面最不相信时蔓可以在文工团好好干下去的人。
文工团迎新这天,他负责送时蔓过去。
蒲振肩头扛着时蔓的大包小包行李,对她说了句,“要是撑不下去,就来找我。”
他从军校毕业,进入部队就混了个小小的军衔,又完成几次重要的任务后,已经是年轻有为的副团长。
旁人都羡慕蒲振这乘火箭般的升职速度,而蒲振此刻想的却只是他可以罩住时蔓了。
有蒲振送时蔓到文工团的新兵宿舍,自然又十分惹眼。
时蔓有些后悔自己带了太多东西来,不然她自己扛过来就好了,也不用让蒲振送到这里来,被大家左看右看。
等蒲振把行李放下,时蔓就赶紧催促他快些走。
蒲振原本还有些话想说,最后也只是瞥她一眼,无奈地走了。
新进的这一批文艺兵们大多都是开朗活泼,天真烂漫的年纪。
蒲振一走,她们就围到时蔓旁边来——
“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漂亮啊,咋都想不到文工团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美人儿来呢。”
“谢谢,我叫时蔓。”
“刚刚那是谁呀?你对象?”不少女兵都揶揄着笑,还有用肩膀来轻轻撞时蔓的。
“不是。”时蔓澄清,“他就是、就是邻居家的哥哥。”
“哦,这样啊。”新进的文艺兵们都活络了心思,但都脸皮浅,也没有细问,只是将话题又转移到时蔓身上。
“小蔓,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白这么嫩啊,是天生的吗?”
“你这条裙子好漂亮,是找哪个裁缝做的?”
时蔓都耐心地回答,分享自己变美的一些小秘诀,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真诚喜欢。
不少女兵都惊叹时蔓的美貌,又替她担心。
都知道文工团的训练辛苦,就不说之后正式成了文艺兵的基本功、排练之类的日夜操练有多累,听说就是这新兵入伍的训练,就要把大家练掉一层皮。
一些在乡下或城里吃过苦的女兵倒不在意,但她们觉得像时蔓这样娇滴滴像花儿一样的女兵肯定会受不了。
就像一朵娇花忽然放到烈日下暴晒,不用一天就会蔫儿了。
不过时蔓也已经为此做好准备,既然这是她主动选择的路,不是被逼,也不是无可奈何,而是她自己想要走好的路,那她就会克服一切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