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叫大家散开。
其实,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急。
到了明天,就只有四天时间门,如果她明天还没想到要怎么调整,只怕就是真的来不及了。
时蔓掰着指头数数,感觉自己头发都要多掉几根。
可足够惊艳的想法哪是那么容易说来就来的,她撑着下巴在办公室望着窗外发了一下午的呆,仍然脑袋空空。
反倒是各大队的队长都来跟她汇报一通,说经过她的鼓舞,今天战士们的排练都特别积极认真,一个比一个卖力。
还有就是,张志新已经将春晚节目全权交给时蔓负责,团里关于春晚节目的任何事,大家都只需要跟时蔓来汇报,时蔓可以做全部的主。
权力越大,担子也越大。
时蔓越发感受到肩膀上沉甸甸的,让她有些直不起身。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没关,却响起敲门声。
时蔓回头一看,是凌振身姿挺拔站在门边,敲出声响引她回头。
见到他的时候,身上压力仿佛卸去不少,时蔓起身,微翘嘴角道:“这么早来接我?”
凌振点头,第一眼就端倪出时蔓脸上散去很快的情绪,“不高兴?”
“哪有,只是在想事情。”时蔓换下军装,拎起包走过去,这才想起今天已经和公公婆婆说好要去他们那儿吃饭,所以凌振才来得比较早。
最近不止团里有事,家里也有烦心事。
还要从半个月前,蒲大首长的退休说起。
忽然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一下子清闲起来,蒲大首长很不适应。
开始几天还好,他自个儿跟自个儿在家下棋,或是独自背着手出去散步。
但渐渐的,他越来越觉得没意思,棋不下了,步也不散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门里。
除了吃饭、看报纸,就是睡觉,闷得都快长霉,也不愿意踏出房间门一步。
蒲母、蒲杉月等不管怎么劝他出来都没用,他不知较着什么劲儿。
只有凌振时蔓他们回家吃饭的那一天,他才会走出房间门,到楼下跟家人一块吃个饭。
但全程也不说话,吃完就缩回房间门里,跟以前那个威重的大家长判若两人。
家里人都知道,他只是还没适应,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适应。
时蔓她们只能多回家吃吃饭,至少能让父亲到餐桌上来。
也只能寄希望于随着时间门推移,蒲大首长能慢慢习惯退休后的清闲生活。
今天吃饭,还是老样子。
全家人都在,饭桌上除了碗筷偶尔碰击的声音,再无动静。
蒲母有心打破僵局,便问了问几人上大学的事情,比如老师们如何,同学们如何……
蒲大首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饭,似乎不感兴趣。
蒲母又只好问蒲永言最近科研是否顺利,蒲永言说了一些,蒲大首长还是没听。
蒲杉月转了转眼珠子,故意把话茬引到凌振身上,问道:“哥,听说你和嫂子都升了?”
“嗯。”凌振浅答,蒲大首长这回倒是筷子顿了一下。
不过这是他知道的事情,也没多问,又如常吃饭,速度很快。
眼看着他快要吃完,大家都着急了,知道他马上就要放下筷子上楼去,不知多久能再出来。
蒲杉月连忙提起另一个话茬,快声道:“嫂子,今年除夕你是不是又要去参加春晚啊?”
“是啊,到时会上电视,你们在家也能看到。”时蔓也被勾起了烦心事,面上却不显,笑着回答。
谁知蒲大首长听到,也一瞬间门引发更多愁绪。
他去年是在现场看的春晚,那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