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队是整个舞蹈队甚至文工团的门面,所以也就练得最狠。
但好在,她和几位姐妹有汪冬云。
离十点钟的大排练还有一会儿,她们一伙人会悄悄钻进长廊边的某个小练功室内,一起分享汪冬云父母寄来的吃食。
也许是一块上沪老大房的鲜肉月饼,也许是京北天福号的松仁小肚,也许是供销社新出的叫不出名字的小点心。
汪冬云很大方,她常常觉得一个人吃没滋味,所以喜欢叫上姐妹们一起吃。
再者,这些吃的都不能放太久,她父母又隔三差五寄来,实在吃不完。
这些都成了时蔓和姐妹们练功苦旅中最大的慰藉,舌头被美味填满了,心里头也能变得甜起来。
时蔓望着汪冬云圆圆的笑着的脸,总忍不住想起梦境里汪冬云被男人伤透了,从天台一跃而下的场景。
忽然这时,汪冬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蔓蔓?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嗯?”时蔓掀起眼皮。
汪冬云脸有点红,凑到时蔓耳边,小小声说道:“赶明儿我去相亲,你陪我,好不好?”
时蔓心头一震,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好。”她十分干脆地答应。
当然好,非常好。
她一定会把她拉住,绝不再跳进那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