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咱们的注意,那别的村的,饿疯了的人,摸到咱们村里来,到时候谁能管咱们呐?”
绣娘似乎也被柳老夫人的话给吓到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吴蔚,吴蔚拍了拍绣娘的手,说道:“别怕,咱们不能被还没发生的事儿给吓到。不过今年的天好像也不太好,你还记得去年这时候,下了几场雨吗?”
绣娘想了想,答道:“去年雨多,这时候咱们的草屋因为漏雨修了好几回呢。”
“是啊,去年雨多,可今年从开春到现在,一共就下了两场雨,一次毛毛雨,一次也就下了两个时辰就停了,我前天沿路走着,看到不少农户已经开始挑水灌溉了,这才刚播种几天?就开始旱了。”
绣娘垂首沉默片刻,猛地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光亮,看着吴蔚的眼睛说道:“接针线活吧!我虽然两年没接过什么针线活了,但是我的绣工并没有落下,从前咱们走不远,现在咱家有丑丑了,可以把我的绣样卖到清庐县,或者更远的地方!咱们不是缺银子么?我来赚,能赚多少是多少!”
吴蔚见柳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柔声问道:“柳婶儿,之前绣娘的绣样突然间就卖不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能告诉我们吗?”
“是啊娘,怎么好好的绣样,就没人收了呢?”
柳老夫人纠结良久,终于把真相告诉了吴蔚和绣娘。
“是吴家!就是……当初那个和你说定了亲事的吴家!吴家的小公子从小身体就不好,说是找了高人算过了,需要一个八字旺他的人过门,给他冲喜就能慢慢好起来。绣娘的八字正是旺他的,媒婆便上门来了。结果那小公子没熬过去,死了。后来吴家来人找过你爹,说是依旧让绣娘过门,和公鸡拜堂配冥婚,过几年从宗族旁支家过继一个儿子来,顶了那小公子的香火,免得他小儿子绝了户,再过几十年连个祭拜的后人都没有。你爹在世时虽然从不与人争论,但他是最心疼你的,好好的女儿家,哪能一天好日子没过,就去给人守寡呢?你爹和吴家人起了争执,被人推着摔了一跤,再加上心里憋了一口气,没过多久人就走了,临终前只有一桩,他让你大姐和你大姐夫发誓,把你分出家门去,让你自立单过。”
柳老夫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在里正家谈的时候,吴家当场就发了狠,说今后咱家的绣样休想再卖出去一件,他们家是县城的